卓教授的思緒非常清晰,就是找到了個獸頭並且毀掉它,不然的話時間會一刻不停的重複,指不定等會兒下來的就不是我們,而是那些日本人了。
此時溶洞的上方我們已經可以看到濃霧了,霧氣像是有引力一樣,飄過了山體裂縫,向著外面的林子裡飄去。
我們在山洞內奔波,一刻也不能停下來,跟著門越彬的腳步,很快看到了不遠處那個黑色的祭壇,祭壇的整體是個長方形,通體純黑,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構建而成,四周豎著一溜的旗幟,上面掛著人頭。
而祭壇的正中間就是那個邛暜的獸頭,那怪物長著鉤形的角,臉上滿是鱗片,它沒有鼻子也沒有嘴巴,只有兩個巨大的眼睛,而濃濃的霧氣此時正一刻不停的從它的眼睛裡冒出來。
卓教授說邛暜共有六個頭,分別掌握著不同的力量,而這個頭掌握的就是時間。我們要儘快的毀掉這個東西。
可是我們六個人看著那個鮮活如初的獸頭,一時間誰都不敢下手了。
“孃的,這都什麼時候都開始婆婆媽媽的。”門越彬此時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抬起槍就是一子彈打過去。
“別。”我們還來不及去阻止,這個傢伙動作太快了,而那終歸只是一個頭顱那裡經得起子彈的威力,一瞬間就炸裂開了。
上方霧氣開始消散,但是很快山體發生了震動。
“該死,這裡要塌了,小門你也太莽撞了。”卓教授說道。
“靠,之前不是你說要打破這個頭顱的嗎,你還說……。”
門越彬的話只說了一半,我突然感覺到一塊巨大的石頭從頭頂砸了下來,大喊著:“閃開。”
一時間天搖地動,這個溶洞居然也隨著巁鑅世界的崩塌而產生了變化。
“我錯了,這個地方其實並不是我們原本就存在的世界,而是兩個世界的通道,現在巁鑅的世界開始崩塌,所以相連的通道也開始坍塌了。”卓教授看著滿天的石雨,終於慌了。
一行人沒有辦法,只得來回閃躲,期間幾個人也被石子給砸了個開花。不過還好傷勢不重,大家一路上將揹包扛在頭頂也就這麼過來了。
不多時,我們跑過祭壇,眼前出現了一個山洞,山洞口布滿著柵欄。
一行人想也不想翻過柵欄就栽了進去,而千鈞一髮之際,外面整個山體崩塌了下來,巨大的石壁傾塌,頓時將我們徹底的堵在了這裡。
沒有了光線,黑暗重新降臨,我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起來繼續往前走,這裡可能就是夜郎人的墓穴,所以我們若是穿過墓穴還是有機會出去的。
開啟手電,定下眼神之後,開始繼續往前走,不管怎麼樣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必須要逃出這裡,山洞過後而是一個墓道,墓道的兩側排滿了燈具,然而在那些燈具的後面就是一座座雕像,那些雕像足有等人之高,被排列在墓道兩側鑿空的山體裡,就像是亙古的主宰者,我仔細清點了一下發現居然有36尊之多。
“是古老的眾神們。”
再往前走,眼見所看見的是一個大殿,我心裡感到有點兒不安,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似乎是被那些神像的威嚴給無形中逼壓著。
拋開這些不談,單說這個大殿就詭異的讓人無法直視,整個大殿的佈局和普通的沒有什麼區別,只是不同的是,它的結構完全是一個木板,這麼一個木板的大殿鑲嵌在一個陵墓之內什麼樣都讓人覺得不舒服,格格不入。
大殿正門的前面是兩尊雕像,一個長著翅膀,一個人面獸身,類似於人馬一樣。卓教授說那是杜滇斯日與比滇斯日,它們是彝族傳說中的神。
走過正門,大殿的中心各有一個水缸,水缸上面斜著搭了一塊木板,兩塊木板在半空交匯,疊加成一個三角形的樣子,木板上繪有百鬼圖,這個東西的作用應該是一種續命的方法。我記得有一些大涼山的彝族的巫師在病危的老人家裡會做一種名為搭橋的法式,也就是將一個一兩的酒杯盛滿美酒,取2支老人平時用的筷子放在杯的邊緣直起形成三角型,只有一次機會,如成,老人得一年壽命,搭橋者減陽壽。
“續命?”顯然陳小飛也認識這種東西。
“人死了還續什麼?”陸忠仁也十分好奇,走了過來。
陸忠仁一說完大家都沉默了,雖然我大概的可以理解成墓的主人的一種對於長生的信仰,但是整個看去一種詭異的氣氛就這麼凸顯了出來。
“莫不成這墓主沒死?”我小聲說道。
“不可能,這世界上哪裡會有永生不死的人。”卓教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