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推了又推,裡面始終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頂著,就是你發力完,我又發力的感覺。
所有的人跟在門越彬的後面,大氣都不敢喘,門越彬又試了一下,他放棄了。
“裡面有東西,對了這裡不是日軍的地基嗎?軍火庫在什麼地方?”
爾後我們每個人在日軍的裝備箱裡拿了2把三八式步槍,和一把南部十四式手槍,這三八式為手動步槍,日本陸軍於日俄戰爭後1907年正式採用為制式武器。十四式則是1925年由南部麒次郎以其南部陸式手槍作為基礎而設計出來的手槍,它的槍身上甚至還刻著“十四年式”四個大字。它們在那個年代都是二戰時期日本主要使用的。
拿到了武器,我們一邊適應,門越彬一邊提出了疑問,他說這個地方既然是一個這麼大的日軍基地,而且在這個地方,時間又是被凍結了的,是超脫正常世界之外的,那麼這裡的日本人呢?按照這裡的時間來推算,裡面所有的生活設施都是新的,像是昨天還有人用過的一樣,那麼一夜之間那些日本人去了哪裡?
他這個問題的確把我們給問住了,我們可能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為我們對於這裡的時間概念一直都是認為它是在70多年前的,但其實根據這個空間的時間推算,他應該就是處於昨天。
卓教授點了點頭,說道:“0號檔案,一直都是看後就銷燬的機密,如果那些日本人是緊急撤離了,那麼這份檔案一定是不惜生命代價也要銷燬的,但是那些人卻都不見了,這裡也沒有打鬥的痕跡,檔案設施也都是一應俱全,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重大的秘密。”
我擺了擺手打住他們的討論,告訴他們正如一開始門越彬說的那樣,我們沒必要再去多想這些東西,有些事情發生的過程我們不知道,結果就更不用去多想了,現在我們的任務就是找到離開這個空間的路。言罷,幾個人適應了一下武器,開始慢慢的往倉庫裡面走去。
這一次有了武器在手裡,門越彬也不囉嗦,直接踢開了門,破舊的木門甩動了兩下,一個黑影從我們眼前劃過,跑了進去,倉庫的裡面是空蕩蕩的一片,只有中間一個大洞。
我們圍了過去,心想這年頭鬼也是害怕暴力的,那個洞口是用水泥修建的,四周修的規規矩矩,呈一個巨大的圓形。打著手電往裡面照去,發現這居然是一口豎著的井,井下的牆壁處搭著長長的梯子,再往下看就是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
看不見底的地方,不管是誰都不能報以完全的安全感,我們找了幾顆鋼珠丟了下來,結果鋼珠丟下去,像是落在了海綿上一樣,什麼也聽不見。
就在這時門越彬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突然搶過陸忠仁手裡的電筒就扔了下去,只見光線旋轉著在豎井內照出間斷的亮光,但是就在一秒鐘後,光線照到了一個人。
“誰?”門越彬大喊了一聲。
與其說是一個人倒不如說是人形的生物,我們相互看了一眼,忽然想到如果那不是人的話,或許就是某種生物的巢穴,卓教授提到了山鬼,他說之前我們在倉庫門口看見的那種祭拜山鬼用的銅幣,就是那個生物帶上來的。
但是門越彬卻搖了搖頭,他堅持那是一個人,那個人有恐懼感,知道我們在門外,會抵抗不讓我們進來,而我們進來之後還會選擇逃跑。
我說你大爺的是不是還有男人的第六感?我看你是瘋了吧,這是個什麼地方你不清楚嗎?還有人?
門越彬不開心了,他用搶了秦歌的手電準備往下面丟,卓教授急忙給攔住了,他說這敗家也不是這麼敗的啊,我們等會兒要是真的下去之後,光就是我們唯一的資源了,你要這麼扔的話,我們只能閉著眼睛抹黑了。
我很贊同卓教授的話,下面那個東西不管是人還是鬼,我們如果要下去的話,終歸還是要遇上的。當然是人的話,可能還更好對付,如果是鬼的話,就真的不好了,畢竟當初日本人滿副武裝的發現這裡,雖然挖通了,但是後續還是遇到了一些詭異的事情,封存了這個地方。
“下面會有比上面更為恐怖的存在。”這是我們所有人一致認為的,但是有什麼用了,現在這個關頭,我們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卓教授這邊開始安排下去的方式,首先是我和門越彬,其次是秦歌,然後就是陸忠仁和陳小飛,而他自己決定斷後。
我和門越彬準備了一下,佩戴上了考古隊的頭燈以及胸燈,開始慢慢的往下爬,下去的這個樓梯是鋼製的,深深的打入了豎井的泥土裡面,看樣子很是牢固。
我們爬了一段距離,下面已經看不到水泥塗抹的痕跡了,全都是褐色的土囊。
黑竹溝的土囊有四種,分別是山地黃壤、黃棕壤、暗棕壤和棕色針葉林土,而我們現在遇到的就是暗棕壤,這種顏色的土囊都是在地底的深處,是千百年前底殼變動所產生的。上面的老頭子扣了一塊土下來,看了看說道:“這是花土啊!”
門越彬一邊往下爬,一邊罵道:“花你妹啊,這不是暗棕土嗎?”
這一下正中了卓教授的下懷,這個老頭家似乎極其的熱衷於打臉,他丟下泥土單手勾著樓梯拍了拍手說道:“小門啊,這就是你沒有學問了,花土就是混合土和人造土,如果有這種泥土的話,十有八九是修建有墓穴。”
“得了,得了,你也是有病,這都是什麼地方和他扯個什麼勁。”我低下頭罵著門越彬。
繼續往下,我們爬了足足有半個小時,終於感覺到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耳邊居然傳來了陣風的聲音,一陣一陣的涼風從下面吹來,似乎那個地方有一個更大的空間。
門越彬說日本佬這是挖到了地心啊。
我說小門啊,這就是你傻逼了吧,地心距離地殼可是有大約5155千米的距離啊!我們這才爬了過久啊?
門越彬呸了我一聲說:“拉倒吧,學的一點都不像。”
我嘿嘿的笑著,可是還沒有等我笑太久,忽然耳邊傳來了一個落水的聲音。
門越彬閉嘴不言,開始速度的往下爬去,不一會兒下面的光線開始變得散開,原來再往下豎井就到頭了,下面是一個巨大的溶洞,溶洞橫著貫穿下面整個地道,龐大無比,像是美國的地下排水管道。
“下面沒有路了,但是有一根繩子是吊在樓梯上的,你們沿著繩子垂掉下來。”門越彬大喊著。
那的確是一根繩子,是二戰期間日軍特種部隊使用的攀登繩,這種繩子異常的牢固結實,此處有人用兩根繩子在這裡做了一根繩梯。
“還真的是人!”一定是有人長期出入於地底洞穴和上面的日軍基地之間,雖然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能生活在這種獨立與世界之外的空間中,這個人絕對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