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很多事情時想不到的,我試想過三神教對我搜身,詢問,甚至從我口中套話,但是我怎麼也想不到,他們會要搜魂。
聽寒魔的口氣,似乎每一個進入三神教的外人都要過著一關,他們只是對我搜魂我找了一個恰當的理由。
此時逃跑和反抗都已經沒有意義,別說外面的兩個法陣,就是這審判堂中的三個高手,就不是我能對付的,這裡可是三神教的老巢,隱藏著多少邪派高手還未可知,我可沒有孫猴子大鬧天宮的本事,貿然動手起來,有可能死的慘不堪言。
但是若任由他們搜魂,似乎也是一條不歸路,搜魂和催眠類似,但是比之更要高階,魂魄不會說謊,你所經歷過的真實的事情,潛意識裡的東西,都會被一一問出。
別說不說,只要問到我的姓名,底下的就不用問了,我相信甦醒這個名字,這三神教中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在這一瞬間,我腦海裡閃過諸多念頭,我想著在那個山羊鬍子搜魂的時候,用小迷魂術將他給控制,這人在三神教的地位不算高,應該能辦到,但是迷魂之後呢,他總是要醒來的,一樣是露了餡;我又想讓溪兒附身到我的身上,但是這個太冒險,縱然他們看不到溪兒,但是鬼魂附身之後,我身體的狀態都會發生變化,肯定騙不了這三個邪派高手。
一時間,我心中轉過數個念頭,但是又將其一一否決,我佯裝怒道,“我心中想什麼你們都知道,那還有有什麼隱私可言?”
寒魔打了個哈哈,“其他的我們都不管,至於害沒害過人,禍還沒禍害過姑娘,都不要緊,有很多兄弟也喜歡這個調調,只要不對神教心存歹念就成。”
隱魔此時道,“若是不願被搜魂,估計多半有問題,說不好我們就得強制對你用其他的方法,到時候你可別怪我們用的不是待客之道。其實要我說,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隱私不隱私的,況且這搜魂,就是問點東西,對身體不會造成任何傷害,你又何必那麼抗拒呢。”
我心中一橫,豁出去了,準備月華練保持頭腦的清醒,實在不行,那只有拼了。
我哼了一聲,走到那條長凳山躺好,對著那山羊鬍子道,“來吧。”
這人在我的頭頂和兩側太陽穴上刺入了銀針,然後口中喃喃有詞,我感覺耳中傳來了哼哼唧唧的聲音,這聲音好像是夏日的蟬鳴一樣,直讓我有昏昏欲睡之感。
我開始將身體中水銀一般的月華引入頭頂泥丸宮,一股清涼之意襲來,腦子好像水洗過一般,頓時沒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覺,但是害怕被他看出端倪,我閉上眼睛,不敢再睜開,只聽得這山羊鬍子問道,“姓名?”
“王。。康康。”
“年齡?”
“二。。二十二。”
“你和巫真一族認識麼?”
“不認識,只是。。碰巧。。遇上。”
山羊鬍子突然道,“為什麼要害死右護法?”
我被他唬的一愣,片刻之後明白,這人頗懂詢問的技巧,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忽然之間又問要害,就算沒有被他控制的人,估計也會露出馬腳。
我啊了半天,說自己並不知道什麼右護法,只害死了一個道士。
我以為自己回答的時候,已經儘量裝出一個昏沉的模樣,但是這個山羊鬍好像還是起了疑心,此時在我的頭頂上又貼了一塊東西,好像是被爐火烤熱的步,泥丸宮的清涼之意頓時消去,迷糊的感覺又襲了上來,這種感覺極像三天三夜沒睡覺了一般,再想將月華引過去的時候,好像已經沒有了作用。
我心中大急,看來這個山羊鬍也不是一般人,在這一瞬間,我決定將自己的魂魄歸隱,把意識凝入靈軀之中。
我已經能自由的凝成靈軀,只要不將其逼出體外就行,就在此人在我頭頂施加了法術之時,我做出迷迷糊糊的反抗之勢,其實已經將魂魄歸隱,自我催眠,意識凝入了靈軀之中。
可能是因為靈軀的凝成,在我的身上起了一層霧氣,耳中聽的隱魔他們問道,“怎麼回事?”
山羊鬍嘿了一聲,“這人的自我防禦意識太強,身體中氣息動盪,再強行問魂的話,估計會讓他受傷不輕,是不是要繼續。”
隱魔哼了一聲,“這還要問我麼?”
山羊鬍聲音道,“我只是覺得,他是多指魔大人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