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所謂的陰陽儺境,絕對和這個村中佈置的東西有關,那是比陣法更要玄奧的東西。
我甚至有一種在夢中醒來的感覺,看來這一處空間真是太邪門了,就連溪兒都弄不清是真是幻。
幸好我對那獸靈沒有什麼邪念,勸說張琦的時候肯定被儺魂看在了眼裡,她才將我放出來。不然的話,就算是有滔天的本事,也難以逃走。
時間好像還是子夜時分,外面還是黑漆漆一團,爭鬥之聲似乎是從那個神廟傳過來的。
這裡是儺的起源,保留著最古老的通鬼神的面具,以及神奇的十二靈獸的鑄身,隨著時間的流失,這些面具中的鬼神都已經離開,十二獸靈中也只餘下這個叫做雄伯的獸靈餘下。
我有一種預感,外面的爭鬥,絕對和這個獸靈有關。
我低頭又看了一下手中的獸靈,它長耳,如同狐狸,只是此時還在沉睡。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深深明白這個道理,現在獸靈在我的身上,要是貿然衝出去,說不定就要稱為眾矢之的。
我再次將童童喚了出來,想讓他將這個獸靈帶進鬼道之石中隱藏。
童童對這個形狀像是狐狸的獸靈而是畏懼,看了一眼就後退,根本不想靠近。
我這才記起,這個獸靈好像天生就能吞噬鬼魅,童童當然畏懼它。
可是除了鬼道之石,根本沒有地方讓這個獸靈藏身,我不停的搖晃手中的那個獸靈,告訴童童它不會醒來。
童童這才小心翼翼地過來,神情緊張的托起這個青色的獸魂,化成一股黑煙鑽進了那個鬼道之石中。
但是片刻之後他又現身出來,小手放在心臟處,好像是嚇壞了,可憐巴巴的對著我說,“甦醒哥,我不敢回去了,能不能和溪兒姐姐住在一塊?”
我問溪兒戒指裡能住下他們兩個麼。
溪兒上來牽這童童的小手道,“擠一擠可以的。”
我讓他們兩個先回去,需要的時候會喊他們。
聽見遠處有爭鬥之聲,溪兒含情脈脈地看了我一眼道,“你一定要小心。”
我輕輕點頭,溪兒便和童童一塊,消失在戒指之中。
此時我才朝著爭鬥聲傳來的方向而去,順著村中的巷道左轉右轉,最終發現,爭鬥聲竟然從那個神廟方向傳來。
神廟的門前懸掛著兩盞紅燈籠,將周圍照的一片光亮。
廟門口有一大片空地,左右兩邊各站著一撥人。
左邊那一撥有六個人,是這個村莊的老人,也可能是這個巫廟的守護者,其中就有告誡我們離開的白髮老者,不過這一撥人裡,兩個老頭已經倒下一動不動,生死未知。
而右邊有五個人,隱在黑暗中看了一眼,我一愣,這五個人中,我竟然認識三個!
站在最邊緣的是一對帶著面具的男女,男人壯碩,女人秀髮修長!
看到這個男人我就莫名的蛋疼,他們就是我參加巫法歷練時遇到的那一對男女。
他們兩個是大儺教的,當時帶著一個叫做黷武的鬼物,那鬼物想要從幽冥中召喚更厲害的鬼物之時,我破了它的法術,空中的風圈爆裂,將這個女人炸傷了。
而這個男人,用的可能是請神上身的密法,將自己弄的刀槍不入,力大無比。
他們兩個受的傷比我要輕得多,估計早就恢復了,此時面具男一身塵土,應該是剛經歷了一場鬥法。
我懷疑這夫妻兩人的面具,都是從這裡盜取的,要不然怎麼能召來黷武這麼厲害的鬼物?
這一番前來,定然是惦記上了那個獸靈。
只有大儺教的人,才知道這裡有通靈的面具和獸靈,他們好像是財迷的小媳婦,總是惦記自己婆婆有多少東西。
這個獸靈在巫廟中儲存到現在沒被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