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特別奇怪,在江水中怎麼會有道士的屍體?
回頭問二新的時候,他也是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自從江上出現道士的浮屍之後,我就開始留意江邊,盯著江水看了一會,發現不遠處又有一具浮屍,衣著打扮還算平常,二新看到他身上的包裹之後,出聲道,“像是十萬大山那邊的法師。”
我問二新怎麼知道,二新說自己和那邊的法師打過交道,當然能認清他的法師布包。
江邊接連一連出現了兩具玄門中人的屍體,難道是他們兩個鬥法,最後同歸於盡,跌落江中?
在我們圍觀這兩具屍體的時候,船上也有很多人圍了過來,一個老者嘆道,“這江中幾乎每天都有浮屍,很多就是想不開自殺的人。”
擠在我們旁邊的一箇中年人眼尖,指著之前發現的那具屍體道,“那人好像是個道士,道士也會尋短見麼?”
老者嘆道,“道士也有想不開的時候,你以為悟道那麼容易。”
就在這一圈人圍著議論的時候,客船上一個穿工作服的女人道,“這屍體好像是從洞庭湖那邊飄過來的,這半個月發現好多具了。”
我和二新相視一眼,看來洞庭湖那邊,有大的玄門爭鬥,要不然怎麼會出現這麼多屍體。
不管洞庭湖那出現了什麼樣的情況,我和二新都不想被捲入其中,要知道現在我們兩個剛剛從鬼門關逃出來,說什麼也不會讓自己重新置入到危險之中。
客船繼續行進,自從發現江中的浮屍之後,我和二新都站在船舷上盯著茫茫的江水,新的屍體沒有發現,卻發現了一隻怪異的船隻逆水行來,那大船上懸掛著一張巨大的白帆,帆上面畫滿漆黑的符文,在船的最前面,並排站著三個道士,中間的那個道士,雙手抱著桃木劍,我嚇了一跳,本來以為是四叔,雖然想著要去見四叔,不過要是突然遇到他,我還是有些心虛的。
不過等他們的船行近之時,我發現那人四十多歲,一縷鬍鬚,根本不是四叔,但也頗有一些仙風道骨,另外兩個道士對著江面指指點點,好像正和這個道士說些什麼。
在這三個道士身後,有十來個中年道士,這些道士都是一身道士服,手腳上都纏著白色的布帶,顯得精神氣十足。
我沒想到這一船上載的都是道士,客船上的人也感覺到稀罕,紛紛朝著這些道士張望,那三個道士朝著我們看了一眼,目光在我和二新身上停頓了一下,然後又轉過了頭看向了前面。
之前我中香燭咒的時候,松月觀的開心、開悟真人,一眼就看出了我身上陰氣重,可能養了小鬼,從這三個道士看我的情形看,應該也看出來了我身上有異狀,只是他們前往洞庭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懶得理會我。
一眼就能看出我身上的氣息,這三個道士定然不是尋常的道士,至少他們的能耐不在松月觀的那兩位真人之下。
等他們過去之後,二新道,“洞庭湖裡肯定有大事發生,要不然的話,茅山派不會這麼大張旗鼓的過去。”
二新比我見多識廣,他說是茅山派,多半錯不了,說完了這個他又衝著我道,“甦醒,要不然我們也去洞庭看看。”
我雖然也想知道洞庭湖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想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要招惹的為好,二新也沒有什麼必去的理由,只是說一說,見我不附和,遠遠看著茅山派的船往洞庭方向而去。
等那船走遠,二新又道,從這個船的氣派來看,站在船頭中間的那個年輕人,應該是現在茅山派的副掌教,地位僅次於沈千山的陳入道,在玄門中,無人敢小覷他,在他身邊的兩個中年人,有可能也是茅山派的長老,只是二新並不認識。
看來洞庭湖中真是出了大事,要不然茅山派也不會將副掌教都派了過來。
客船在城陵磯停留,我們三個下船,雖然心中特別想知道洞庭湖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卻沒處可打聽,這些玄門的事,只有真正的玄門中人才知道。
下船之後,我們正準備吃點簡易的東西,再換船去武漢,就在這時,轉頭又看見江中行來了一條很大的木船,這樣的木船很引人注意,現在江上行駛的,要麼是簡易的漁船,要麼是鋼鐵的貨船和客船,像這兩層的木船極少。
那木船從上游而來,二層的船舷上站著一個少女,莫約十七八歲,一身的金銀飾品,相貌也很標誌,少女的旁邊有一位老者,兩個年輕人,他們手中都拿著手杖一樣的東西,看來又是術法師,肯定也是前往洞庭湖。
我這時候心中無比的好奇,洞庭湖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以至於將道門和巫門的人都吸引了過來。
就在我盯著這艘船看的時候,身邊的二新突然對著船大喊,“皇甫老伯,阿諾!”
他突然大喊嚇了我一跳,好像認識這船上的人,那些人頓時回頭盯著他看。
那少女看了一會,突然指著二新跟其他人道,“是二新,讓他們把船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