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不一會,棺材又被放下,我似乎聽到了車響聲。
他們要將棺材裡的我拉去哪兒?
沒有人回答我。
不過在這期間,我終於想明白了,他們為什麼要在棺材裡面放柏樹枝與蛇,柏樹枝與蛇都是陰氣極重的東西,特別是蛇,是四叔說的民間五陰物之一,狐黃白柳灰中的柳仙,連它的血都是冷的,冬天的時候不冬眠就要將自己活活凍死。
可想而知,這種東西的陰氣是有多重。
如果我所料沒錯的話,除了棺材裡的柏樹枝和蛇,棺材外面應該也有經咒一樣的東西,這所有的東西都是一種用途,那就是遮蔽我身上僅存不多的陽氣,另外,有可能是就是掩飾掉活人身上的靈魂波動,讓有道的人感覺棺材裡面就是死人!
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應該只有一個,那就是想瞞過我四叔的耳目。
畢竟我四叔是連松月觀的兩位真人都敬重的道士,在他們心中應該是神一樣的存在。
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為了我這麼一個病秧子,他們竟然敢去惹這麼一個神一樣的存在,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難道是長的帥害了我?要將我拉去配陰婚?
在一口黑暗的棺材裡的我,只能胡思亂想這些東西了。
我不知道車在往哪走,在棺材裡的我根本感覺不出來方向,這些蛇雖然噁心,但是一旦你抱著生死置之度外的心,睡覺的時候咬緊牙關,閉緊嘴巴,這一切也就變的無足輕重了。
這一路,再也沒有人來找我說話,甚至最初那個將我騙過來的陳小手,也不再過來送飯,我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能感覺到棺材在輕微的晃動,應該是還在行進。
終於,車停了下來,剛好我是醒著的,能明顯的感覺到車是踩得急剎,好像前面有什麼東西,他們不能透過。
然後我似乎感覺到車在前後晃動,似乎是在倒車,然後車又行進了起來。
可車行進了大概半天之後,這種情況又再次出現,緊急剎車,倒車,似乎又換方向而行了。
終於車在第五次停住之後,往後倒開了一段路程,徹底的停了下來。
等了一會,我的棺材蓋再次被拉開,我能看到車的頂棚,應該是小貨卡一類的車。
看到車的頂棚之後我趕緊閉上了眼睛,我聽到了腳步聲,是那個女孩的,我不想再搭理那個心狠手辣的女孩。
誰知道棺材上傳來了“嘣”的一聲響,我身體周圍的蛇嚇的都亂竄,有幾隻驚慌失措,直接從我的臉上爬了過去。
“別給我裝睡,本姑娘有話要問你,你有幾個該死的當道士的叔叔?!”她顯然有些氣急敗壞。
我有點不明白情況,不過看到她氣急敗壞,我心中也有一種莫名的快感,並不打算回應她。
“你他孃的,問你有幾個叔叔呢,你聽見沒有。”男人這時也露出偷來,為了討好這個女孩,衝著我喊。
我心想你們這狼狽為奸的狗男女,平時虐待我,遇到麻煩了就想過來問我,我雖然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什麼都沒說,對他們報以惡狠狠地眼神。
陳小手見我什麼都不回答,轉頭想著女孩道,“軒軒姑娘,看到我們把道士都驚動了,每一個出省的路口,都有一個抱著木劍的道士守著,一連遇到四五個了,我們要不在換其他的路口試試。”
那女孩哼了一聲,“換什麼換,肯定都一樣。”
陳小手道,“要不然我們就開過去,我不相信,單單在他面前過一下,他能感應出什麼來,沒有必要倒車繞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