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給我準備的話,只需要一口就可以,要是給他們自己準備的話,則需要準備三口,為什麼偏偏是兩口大紅棺材?
不被陳小手他們捉住的話,我這輩子見過的陰物,也沒有這麼多。
可我一點也不感激他們,反而我恨不得要將他們食肉寢皮。
一直到現在,還不清楚他們想要用什麼樣的血腥手段來對付我?
見到我們過來,黑衣老頭輕輕的扭頭道,“先將他綁上,等到亥子之交,陽氣消減到最弱的時候,我在行法。”
王軒軒點了點頭,走上前去問黑衣老頭關切地道,“你,你不要緊吧?”
這話語,就像是一個少女在關心情郎。
我心想,難道昨天晚上,他們兩個又是一夜魚龍舞?
我此時注意到黑衣老頭似乎沒有之前那麼精神,他咬了下牙,搖頭道,“沒事,他在我體內呆了這麼多年也沒搗過亂,看來真是有大際遇落到我的身上,連他都感應出來了。”
我沒想到這個所謂的“邪鬼王”也以自己的身體養鬼,那麼這樣看來,他衰老的面容並不能代表他的真實年齡,而王軒軒那夜和他的交歡,是和黑衣老頭?還是和他身體裡的那隻鬼?
他體內的鬼突然不安分,不知道這與我的詛咒是不是有關係,縱然有關係,現在看來,他還能壓制住,並沒有倒下,也就是說,我仍然難逃厄運。
王軒軒見黑衣老頭沒事,走上了作法臺,用戒刀將四張人皮,各自釘在了其中的一根柱子上。
人皮隨之隨風輕輕晃動了起來。
黑衣老頭吩咐陳小手將我拖上作法臺,我雖然極力反抗,還是無濟於事,最終還是被拉了上去。
“你們這些人,作惡多端,我詛咒你們都他媽的不得好死!”
此時再求饒已經於事無補,還不如罵個痛快。
除了陳小手在我後背搗了一拳,疼痛難忍之外,王軒軒臉上掛著詭異而又冰冷的笑容,而黑衣老頭在上下打量作法臺,如同沒有聽到我的罵聲。
我雖然喝了幾天蛇血,可身體中了香燭咒後本就虛弱,再加上這一路上失了元氣,腳上還綁著鐵鏈子,更是難以和陳小手抗衡,被他按到在作法臺的四根柱子之間。
王軒軒此時也過來幫忙,從四根柱子下各自扯過來一根繩,分別綁在我的四肢之上,並且繃緊了繩子。
我的四肢被固定住,任憑怎麼扯也扯不動,這姿勢,讓我想到了慘烈的四馬分屍。
將我綁好之後,王軒軒和陳小手走下了作法臺。
我罵了一陣,嗓子都有點啞了,覺得再罵也是枉然,此生就將這樣糊里糊塗的死去,終覺得實在是太虧。
陰風越吹越緊,半空中的紅燈籠左右晃動,如同紅霞。
這將是我臨死前看到的奇怪的美景。
注意力分給了紅燈籠一會,轉過頭來的時候,發現陳小手和那個黑衣老頭都消失了!
在他們剛才站立的地方,只有那兩口大紅棺材!而且這兩口大紅棺材都蓋上了蓋!
他們無聲無息地躺進了大紅棺材裡。
王軒軒站到了一口棺材的後面,一聲不響的看著我。
玩什麼鬼把戲?
山林裡的鬼叫聲越來越多,王軒軒轉頭看了看周圍,拍了拍其中一具棺材的棺材蓋。
“嘭”的一聲,那個棺材蓋突然飛起,黑衣老頭從棺材裡面直挺挺地站了起來。
看了一眼黑衣老頭,我就唬得遍體生寒,他本來長的就難看,此時只見他圓睜著雙眼,手中抓著一根哭喪棒一樣的東西,突然張著大嘴尖聲嘶叫,活像一隻厲鬼。
那聲音不像是一個老者的聲音,甚至根本不像人聲,又尖又利,在寂靜的山林間,能穿透人耳鼓的叫聲在不斷迴響。
隨著他的嘶叫,我感覺作法臺階梯上的黑罈子都在微微顫動,好像聽到了黑衣老頭的召喚,瞬間功夫,在作法臺兩側出現了數十個鬼魂,影影瞳瞳地立在作法臺的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