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瞬間煞白,錦衣抿唇,抓緊了玉食的手。玉食跟著看過去,臉色也難看了,忍不住就大喊了一聲:“臨風!”
還當真跟那女人沒個完了?前頭追錦衣追得那麼認真,這一到手就不珍惜了?玉食都氣得跺腳,更別說錦衣了。
聽見這一聲吼,臨風回過頭來,看見錦衣,有些茫然地轉身走過來:“怎麼了?”
“你還好意思問怎麼了?”玉食怒道:“不陪錦衣也就算了,看什麼看這麼認真吶?”
臨風皺眉看著錦衣的臉色,沒回答玉食的話,只伸手握了握她:“病了?”
錦衣很想把這手給甩開,但是想起自家主子說的話,便硬生生忍住了,抬頭笑道:“沒病,只是有點不舒服而已,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玉食張嘴還想說話,錦衣一把拽過她就走。
臨風不是花心的人,甚至不太會說話,估計是根本沒把這種事放在心上,也就是隨便看看吧。
她能理解他,但是不代表心裡會舒服。
臨風很無辜,這是主子吩咐的事情,也不是他想的,就是看著姜繡蝶而已,她怎麼就不高興了?
女人都這樣小氣嗎?
搖搖頭,他還是繼續看向姜繡蝶。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美景才醒過來,一醒來便又是聽玉食氣哼哼地說了一通,錦衣則是一直沉默。
美景也沒多說什麼,只對錦衣道:“玉樹最近被王爺派去做事,聽聞剛剛才回來,很是辛苦,你便代表我,去給他送些點心,以示關愛吧。”
錦衣抿唇:“讓玉食去吧,奴婢……不太想去那個屋子。”
“想好好過一輩子,遇見事情就不能逃避,要想辦法去解決。”美景轉頭看著她道:“生氣可以,別不見人啊,就算是去氣氣人家也是好的。”
錦衣沉默,終於還是嘆了口氣,點頭應下。
她選定了這個人,其實是不想再換了。既然不想再換,那就壓一壓脾氣,選個積極的方式去相處好了。
看著錦衣出去,美景扭頭就去了宋涼臣的書房。
“能想個法子把那姜姑娘給送去別處嗎?”她問宋涼臣:“隨意去哪裡都好,臨風看不見是最好。”
宋涼臣挑眉,合上手裡的東西笑了笑:“這個人暫時不能動。”
“啥?”美景很茫然:“為什麼?”
“她有她的來歷,也有她的用處。”宋涼臣說著,將她拉到自己腿上,語重心長地道:“接下來的日子,本王只希望你能安靜在旁邊看戲,不要多想,也不要操心。”
這情況倒是沈美景沒想到的,不是說是個家道中落的可憐女子麼?還能有什麼來歷?
不過宋涼臣都這樣說了,那她還是相信他好了。美景乖乖地點頭。
在遇見外來人的時候,夫妻之間只有放下所有怨懟,和平共處,才能共同維持這段感情。成親從來不是一個人的事情,過日子也不是。
美景深信這一點,所以哪怕姜繡蝶真有一天爬上宋涼臣的床,她也一定是先把她丟出去,再和宋涼臣講道理。
一語成讖。
在姜姑娘來後宅的第十天晚上,後宅裡出事了。燕王爺喝醉酒走錯房間,在姜繡蝶的床上過了夜。
聽見這訊息的時候,錦衣和玉食一點也沒猶豫,當即衝到姜家人的院子裡,將姜繡蝶捆起來送到了美景的面前。
沈美景醞釀了許久的情緒,一看她跪下,立馬就摔了手裡的茶杯,橫眉冷目,眼神兇惡:“我就知道你這人始終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