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皆是讀書人。”
大兵冷哼一聲,他對這種草蛋的讀書人向來不感冒!
季茂才最先的在人群中捕捉到了我們,或者說,他是首先看到了老A,原本渾濁、佈滿血絲的眼睛那一剎那明亮的驚人,他跌跌撞撞朝著這邊衝來,臺階上太滑,甚至狠狠摔了一跤,不管不顧!
撲通!
他很沒出息的一下子跪在姬子面前,可能在他眼裡姬子這種氣質出塵的人更像大師,至於我和大兵,似乎看起來更像老A的馬仔,小豆子乾脆可以直接無視了,他抱著姬子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您就是老A兄說的大師嗎?求您救救我”
姬子一腳踢開了他。
他還欲爬過來。
我有些看不過眼,強忍著不去想他做下的事兒,一把扶住他,道:“咱們先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季茂才失魂落魄的點了點頭。
我們去了旁邊一家肯德基,感受著人群的溫度,季茂才晦暗的臉色終於好了一些,徐徐說起了他最近的遭遇。
他的日子很不太平,尤其是晚上,更加不太平。
最早的時候,是他家老婆子晚上去樓下超市買東西,回來一開門尖叫一聲,說沙發上坐著一個少年,那一晃神就不見了。
季茂才沒當回事兒,就在當夜,他就感覺自己的脖子上涼了一下,醒來後沒發現什麼繼續睡覺,結果第二天一看,脖子上赫然是個黑手印子。
季茂才開始害怕了。
又過一日,仍舊是睡夢時分,他忽然感覺臉上冷颼颼的,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對著他的臉吹氣,他迷迷糊糊睜眼一看,只見一道白影子就站在床邊,弓著身子探過他老婆,嘗試著觸控他。
他大叫一聲,那白影子掉頭就跑,只不過跑的時候是踮著腳的!
於是,季茂才搬家了,搬到了自己另外一套房子裡。
可無論到哪,那個東西每天晚上肯定要出現,奇奇怪怪的事情層出不窮。
直到我們剛剛抵達瀋陽那天,季茂才正在吃飯,一把尖刀一下子從廚房裡飛出來,“鏗”的紮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看著尖刀在眼前晃啊晃,季茂才徹底崩潰了,他嚎啕一聲逃出家門,再沒回去!
“你老婆呢?”
大兵問道:“你走了,家裡就你老婆一個?”
季茂才這才忽然驚醒,喃喃道:“還有剛出生孩子呢”
大兵驚詫道:“剛出生?你的?”
季茂才點了點頭。
“你和年輕妹子生的吧,你老婆也真能忍。”
大兵在這種事兒上總是能瞬間洞悉真相,深深看了季茂才一眼,冷笑道:“你特麼可真夠狠的,為了活命把老婆孩子留下喂鬼啊!”
季茂才嚎啕大哭,吸引了不少人注目。
我狠狠在他頭上抽了一巴掌,就跟他教訓學生一樣,怒聲道:“你特麼在這哭有個叼用?還不趕緊帶老子去你家,但願為時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