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上的氣息越來越強烈,似乎湊在我身邊的這個東西已經按捺不住了,隱隱約約之間我又能感覺到一個冷冰冰的物件會時不時的觸碰到我的耳朵,始終保持著一種若即若離的距離。
這分寸,拿捏的猶如夫妻之間的“房中趣事”。
可惜,這裡是牢房,一群大老爺們在的地方,實在無法讓人浮想聯翩。
我倒沒有在第一時間暴起,情況未明,不能衝動,至於睡意肯定是一點都沒了,只是眼皮稍稍開啟了一些,用眼角的餘光去觀察。
一時,我口乾舌燥,心都吊在了嗓子眼上。
牢房裡仍舊很黑,但有一雙眼睛卻格外的明亮,亮的猶如黑夜裡的明燈。
這是一雙綠油油的眼睛,與許多家犬夜間的眼睛差不多,但比之更加明亮,瞳孔則和陽光下的貓眼差不多,是線形的。
且,這是個人形生物,除了眼睛外,五官與人無異,卻擠成了一團,猶如用巨力硬生生的把臉上的五官捏在了一起一樣,下巴到鬢間毛茸茸的,是一層血紅血紅堅硬毛髮。
它弓著身子,腦袋湊在我脖子附近,仔細的嗅著,然後閉上眼睛,一臉享受。
這是個什麼東西?
我手足冰涼,極度恐懼下,腦袋裡嗡嗡的,鬼使神差的就想到了那天晚上盜坑時被燒死的閻王,他的腦袋被大兵用鐵錘打的就剩下一張皮了,燒的脫水後,皺巴巴的,嘴巴抽搐,猶如在笑。
眼前這個東西,和閻王當時的模樣是格外的相似!
這時,扒在我脖子前的這個東西似乎不再滿足於氣息了,它伸出了舌頭,在我脖子上“哧溜”舔了一下子。
一時,我脖子上火辣辣的疼。
這一下子舔過來,立即颳走了我脖子上一大片皮,溫溫熱熱的鮮血已經流了出來。
我無法裝睡,雖然不知道它是個什麼東西,但我想活著,就得和它拼命,我翻身暴起,一拳頭直接朝著它那張皺皺巴巴的臉上打了過去。
嘭!
這一拳頭灌注了我渾身的力量,結結實實的命中了它的鼻子,把鼻子都已經打歪了,可它的大腦袋仍舊一動不動。
然後,我翻身就要下床。
它甩了甩腦袋,掄起巴掌呼在了我頭上,力量非常恐怖,比今天我腦袋上捱得那一記警棍沉重得多,一下子打的我暈頭轉向,眼珠子生疼,視線都有點模糊了,再看它那張扭曲的臉都帶上了重影。
我都懷疑如果它的力量再大些,估摸著我的眼珠子都得被打爆。
之後,它另一隻手捏著我的脖子將我摁在床上。
“大兵!!”
關鍵時刻,我只能強忍著眩暈感怒吼求救。
大兵的反應速度還是很快的,我這一嗓子吼出去,立馬就聽到床對面有了動靜,大兵從睡夢中驚醒,卻不含糊,不問緣由,直接衝了上來。
可惜,沒什麼用。
那東西都沒回頭,胳膊朝後一掄,只聽得一聲慘叫,之後就是一陣稀里嘩啦的倒地碰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