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就在這旁邊講話，不要走太遠。”老師這才放開甜甜的手。
“好的。”司甜甜點了點頭，跟著桑夫人走到角落去，才出聲問著，“外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剛剛出門玩，套到了很多毛衣之類的，那都是小娃娃和大娃娃的款式，外婆老了，不適合，想要送給你們穿，我已經放在你家裡了，我晚上回去的時候，你就告訴他們是你套的好嗎？”
桑夫人看著眼前這張女兒小時候的臉龐，眼睛酸澀不已，真是物是人非，她的女兒連女兒都有了。
不過還好，喬喬現在過的很幸福，沒有因為她們當初的不待見就長歪了。
“可是媽媽不一定會相信，我太矮了，而且套娃娃那很少有毛衣。”
司甜甜認真的給外婆分析著，她知道外婆一家做錯了很多事，所以媽媽不原諒他們，也不要他們的東西。
她們也一直在彌補，曾外爺爺也經常讓她適當的幫幫他們，起碼不想讓她們太難過。
“那你就說是你買的？”桑夫人聽見孩子這麼說覺得也是。
她已經太久沒有出門，不瞭解現在的套娃娃是什麼個情況，她記得以前那會，她還能看到一大堆人套毛衣。
“嗯嗯，好吧。”司甜甜點頭答應，不過她覺得媽媽不一定會信。
“甜甜，你媽媽…有沒有提過我們？”桑夫人明明知道喬喬不可能再提起她們一家，但還是想要問問。
她希望著喬喬偶爾提起他們會覺得遺憾或者氣憤，總好過現在這樣冷淡的姿態。
冷淡就是不在意，說明他們一家以後每次坐在一桌吃飯都難。
聞言，司甜甜直勾勾地盯著外婆，有點糾結要不要說實話。
看小孩這個反應，桑夫人也明白過來了，她笑了笑，不再多問，“甜甜，你要乖乖聽你爸爸媽媽的話知道嗎？有什麼事也可以給外婆打電話，上次你不是存了我的號碼嗎？”
“好的哦。”司甜甜點了點頭，她已經很久沒有碰過自己的手機了，媽媽不讓她玩，怕她的眼睛近視。
“那外婆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上學。”桑夫人伸手抱了一下甜甜，才依依不捨地走人。
司甜甜站在後方目送外婆的背影遠走，才回到教室。
～
等到司甜甜放學時，只有桑喬來接她，回去的路上，她一直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媽媽欲言又止。
桑喬也看出了女兒的不對勁，“怎麼了？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
“媽媽，我…我今天一時衝動，買了好多毛衣和手套回去，因為那個時候看到那個老奶奶有點辛苦，不想她繼續在外面擺攤。”
司甜甜絞盡腦汁才想出這麼一個解釋的說辭，這還是她經常刷到類似影片得出的靈感。
以前她就經常看到一些主播會去幫助年邁的老人家，把對方手裡的東西全部買一下，好讓人家早點回家。
“沒關係，這點小事我不會怪你，甜甜，你有買東西的權利，你買下的那些毛衣在哪呢？”桑喬輕笑出聲。
她還以為自家甜甜是在學校裡闖禍了，沒有想到就因為這件小事。
“我讓人幫忙拿到家裡了。”司甜甜也鬆了口氣。
“好。”
桑喬本來還在想著毛衣之類的尺寸，要是不合適可以分給家裡的傭人。
但是到家看到那一麻袋的針工後，指尖下意識縮了縮，她再清楚不過，這些東西是誰織的，她曾經羨慕過桑家哥哥可以穿著。
“媽媽，怎麼了嗎？”司甜甜站在旁邊看著媽媽，心裡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