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們眾人一時間愁雲慘淡,突然之間發現他們之前在門派大會上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這換做是誰都是要罵孃的。
遙望天玄山,所有人都在苦苦的思索對策,可他們眼界如此,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去做,只能將目光又放在了葉晨身上,這才發現在所有人都慌亂的時候,只有葉晨一人鎮定自若。
他人看了倒是安心不少,若是連葉晨都亂了,那麼他們也就真的沒有任何希望了,可從另一方面來說,因為他們的這一種依賴,葉晨才會如此勞累。
“葉晨,怎麼辦?”沈夢怡低聲問道,話音或多或少都是有些暗淡與自責的。
“先不用擺出這樣的姿態,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時候。”葉晨摸了摸沈夢怡的頭髮安慰說。
“還有什麼其他的解決辦法嗎?”楚雲急忙問道。
“的確,這就要說及到第三件事了。”葉晨說著,看了楚雲和葉柔一眼,說道:“第三件事與我的父親,葉肅有關!”
“什麼?”
這一次不僅是楚雲和葉柔兩人,其他人都是驚奇的出聲,他們當然都知道,葉肅本是天玄們之主,可他莫名失蹤,而天玄門的沒落也是從那一刻開始。
平常時候他們也儘量少的提到他的存在,就是怕觸及葉晨的某一根心絃讓他傷心,可如今葉晨主動提及,他們實在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如果天玄山的各種異樣與他有關的話,那麼事情就真的更加撲朔迷離了啊。
但願不是真的。幾人心中暗暗的祈禱。
“請說下去。”楚雲說道,他倒是冷靜許多。
“之前在風雷山莊的時候,我和馨月就發現了一些不對勁,那個地方有一種類似於主場光環的自我保護意識,或多或少對於外來人都有些壓制作用,並且能夠增強自家武者的實力,此消彼長,雖然不是多麼的明顯,可這的確是存在的。”
“那麼說回到現在,天玄山是不差於風雷山的靈山,而比拼底蘊,沒有沒落之前的天玄門也不會比風雷山莊差,所以以我猜想,那一種主場光環是必定存在的。”
“那麼實地考察之後呢?”蘇幽憐問道。
“雖然微弱,但是我感知到了它的存在。”葉晨給出肯定的回答。
“繼續說。”
“這種主場光環也可以看做是之前所說的氣運的另一種存在形式,而要說不同的是,他需要引導或者說有載體才能夠起作用。”葉晨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葉肅大哥就是那個引導者?”楚雲的腦子還是不錯的,上下聯絡之後很快就明白了葉晨想要表達的意思。
“十有八九就是這樣的,或許連父親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這種事情。”葉晨低聲說。
“可是有人察覺到了,是嗎?”這一次出聲的是百花谷的馨月。
“嗯,那個賤人!”葉晨冷聲說,但很快收斂了心緒,“以那賤人的實力與地位,連我都能意識到的東西,我不信他是不知道的。”
“你的意思是……”楚雲的聲音變冷,後邊的話說不出口,但一手緊緊的握著長刀。
“後邊的也是我的個人猜想,至於是否信服,這要看你們自己的了。”
葉晨又掃了一圈,輕輕嘆氣,這才又繼續說道:“斬斷氣運並不是一件多麼簡單的事情,單單靠死靈獸的汙染效率還是太低了一些,需要二十年甚至更久,但那個賤人沒有時間或者說沒有耐心等這麼久,所以他要加快進度。”
“如何加快?”
“這關鍵自然是在引導者身上,他可以引導光環的形成,但在他道心蒙塵滋生絕望與黑暗的時候,若是再依靠一些特殊的手段,那麼這種情緒甚至會千倍百倍的回饋到天玄山的氣運與環境之上。”葉晨解釋說。
“那麼天玄山十數年間變成了現在的悽慘模樣,也就意味著……”
“對,如果猜想不錯的話,天玄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與父親是脫不開關係的。”葉晨說。
“不可能。”葉柔大聲喊道,情緒十分激動,她的眼眶也變得十分紅潤泫然欲泣的悽楚模樣,看著葉晨話語中有些責怪的意味,說道:“小晨,你如何可以懷疑你的父親?這是為人子所應該有的行為嗎?”
“我不是懷疑。”葉晨平靜說。第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