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王突然明白了,那名帶著溫蕾莎迴歸裡世界的灰‘色’,究竟是去做什麼的?
楚天很強,連第二御使公孫齊史都險些敗給了他,這份強大是連灰‘色’都有些忌憚的,或許圍剿可以殺之,但究竟會付出多少代價?
所以那名灰‘色’的迴歸是求援,也是尋找一個可以解決楚天的人,一個專屬剋星!
甚至,之前的三御使對他們放而不追,昊王也想明白了,那不是不想殺他們,而是對這世界的強者起了戒備,一個個追殺太麻煩,不如等聚集起來再一網打盡。
今天就是一網打盡,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連楚天都不行,因為眼前的灰‘色’‘女’人。
灰‘女’,那事隔百多年的灰‘色’嬌媚,那僅一眼就讓昊王從骨子裡膽寒的恐怖,因為剋制,她不僅剋制楚天,也剋制昊王。
昊王在抵抗,可無論他怎麼掙扎,力量都無法發揮,他拼命用雷斬反轟向對手,那雷斬卻陡然被只纖弱的小手抓住,緊接著發生的是……
砰,尾脊炸開了,妖力化為了煙塵,昊王表情陡然僵住,他已經肯定了心中所想。
“百年了,我和楚天等了你百年,卻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我們真蠢,竟忘了妖力同頻理論,竟忘了根本無法對抗你!”
那一抹黯然,昊王竟哭了出來,他不甘心強如自己卻連抵抗的力量都沒有。
“楚天啊,快走吧,這一戰已經沒希望了,連你都無法改變的,因為有她在。”
昊王突然聲嘶力竭的咆吼起來,可他的聲音無法傳到遠方,那一道彷彿流星般的急速俯衝,楚天帶著我們正飛速趕回。
又一聲咆哮,冥界之風出手了,他死也要像個BOSS,死也想拼下一個,還想要救下昊王,冥界之風還是很強的,那臂刃的陡然狂舞就像風暴。
他就是風,從冥界吹來,可以抹煞所有生命的風。
可他的風剛颳起,身周的數名灰‘色’就出手了。
那一刻,冥界之風承受了多少重擊?那背甲拉伸的臂刃瞬間粉碎大半,那背脊被撕得不‘成’人形,可他依舊在咆哮,臂刃的尖端,風暴的力量集中點,距離灰‘女’越來越近。
但一名男子突然閃身而至,一隻手猛地抓住了臂刃尖端,風暴戛然而止,另一隻手則成拳,砰的轟在了臂彎處,冥界之風怔住了。
這一拳的力量並不強,但那一刻他的手臂,竟顫抖的彷彿中了邪。
“我是第三御使赫連黎津,我的力量屬‘性’是注入,然後崩壞!”男子笑道。
一聲淒厲的嘶吼,證明他所言非虛,冥界之風的右臂突然迸裂出無數的血線,緊接著肌‘肉’撕裂,再接著連骨頭都開始了崩壞,甚至粉碎。
一擊而已,冥界之風發現自己的右手竟消失了,從拳頭一直碎到了肩膀,這究竟……
昊王明白,妖力同頻則吸收,不同頻則引發崩壞,就像我曾經的妖武龜裂一樣,只是……
要知道我的‘操’控力已經是屍妖中首屈一指了,可就連我想要注入一絲妖力給別人,都難得像在吃屎一樣,這第三御使竟能瞬間將妖力大量注入對手的身體?再引起內部崩壞?或許他的力量並不很強,但那份‘操’控力的可怕簡直匪夷所思。
又或者,那不是‘操’控,而是就像他所說的,妖力的特殊屬‘性’,就像羅天燼的電幕,就像楚天的高溫融毀……
一擊而已,冥界之風這亞皇級就失去了手臂,再也無法救援昊王,同時昊王只感覺一股大力扯住了他,嗖得朝後拋去。
那是一條裂縫,就像鏡子被從中切開了兩半,昊王已見過不止一次了,可這次卻完全不同,鏡子切開後並沒有立刻合攏,似乎在等待什麼,等待昊王被拋入?
昊王已無法考慮,他嚇得拼命掙扎想要脫離,卻怎也無法對抗灰‘女’那妖力同頻的力量,冥界之風嘶吼著又想撲起救援,想用僅剩的左手抓住昊王。
一份宿敵的命運,其實也算情感的另一種,最後一刻他們都不想離開彼此,只想著死也能有個伴,可……
砰,那拳頭再一次轟在了他的左臂上,不輕不重,赫連黎津在微笑,冥界之風在崩裂。
昊王摔進去了,他早知道自己這次做無間道,一定會越陷越深,可他沒想到自己竟會陷入那道裂縫,陷入那可怕的深淵,而那裂縫裡究竟是怎樣的世界?
轟的一聲,冥界之風倒下了,眼珠子瞪得滾圓,因為這一次的崩裂一直蔓延到了身體。
冥界之風是死不瞑目的,他一直覺得自己很強了,卻發現連真正的力量之‘門’都沒開啟,他沒有,昊王也沒有,亞皇級和準皇級的兩名強者,竟瞬間被敵人擊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