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深深長嘆,我浸泡在蛋液中,時不時的舔舐上一口,或是任由身體自主的吸收著,透過夢寐,她也很開心,似乎發現了這蛋液中包含力量的強大,不用我說就自己發狂的融合起來,於是,我只感覺力量的增幅更快了。
增幅不是瞬間的,而是一個過程,這過程中的暢快和激動,我竟忍不住流淚了。
我弱的太久了,久到自己都記不清那段煎熬的時間有多長,只是不斷的痛苦著,壓抑著,從剛變成屍妖,甚至,從未變成屍妖還是一個人的時候,我就是個最苦逼的**絲。
我有真正的變強過麼?有,現在!那之前有過麼?沒……
在蕪湖被罹天辰算計,被隱秘機動隊欺負,在滁州被晨雨城欺負,之後是高唯嘉,羅武,更被罹天辰又一次算計到死,被韶華不斷的吞噬尾脊。
天目山上,那撕心裂肺卻毫無回答的怒吼,代表著我的可悲,在東京,那核彈之下的痛哭流涕,荒島上的苟延殘喘,代表著我的可憐。
那之後,曾有過一小段終於熬出頭的經歷,在香港學會了諸多技巧,在臺灣擊殺查爾斯沃克,但那不過是個小嘍囉,根本不算強敵,又之後就……
灰色的出現,讓剛剛出頭的我瞬間再次跌入深淵,被三大御使圍攻到死,淪為野獸,墜入裡世界,又是一段誰也無法對抗,遇到敵人就只能逃的苦澀,直到我獲得夢寐,卻……
宇文,才是我真正的悲慘之源,拼盡全力都無法對抗,想要同歸於盡都沒能做到,反被他當成狗一樣的抓住,欺凌,開心了就給我一塊骨頭啃啃,不開心就撕碎我的身體,用鮮血留下印記,這段時間我……
捂住雙眼,我竟開始了低低的抽泣,夢寐說我懂得苦中作樂,但畢竟是苦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甜,沒有一絲一毫的希望。
夢寐不懂,那所謂苦中作樂,只是當人被壓抑到發瘋的時候,不得已而接受現實的酸楚,與其每日以淚洗面,不如笑著坦然面對,然而笑是笑了,卻真的能做到坦然麼?
夢寐說我有些改變了,但我可能不變麼?我撫摸著自己胸口,那上面有多少傷口?即使再生都無法抹平,尚未再生完成就再一次被宇文撕裂。
我的手在抖,心更在抖,我努力的比任何人都多,一次次拼命想要走出絕望,可我卻比任何人都可悲,總是從一個絕望墮入另一個絕望。
我總是說要幫朋友,幫親人,救所有表世界的人,可誰來幫我?誰又來救我脫離苦海?其實我才是最可悲的一個,不是麼?做屍妖短短几年,我經歷的悲慘比楚天上百年都多……
黑洞世界裡的掙扎才是最慘的,慘到一次次被宇文踐踏生命,踐踏尊嚴,慘到這段時間有多久我都不知道。
我曾默數過時間,在最初那個沙漠中時,我算過那裡的太陽昇起落下,大概相當於表世界的四十小時,我一個個正字記錄著,一個月還是兩個月?但很快,我就被宇文拎到了另一個空間,不斷的跨越,最終連墜入黑洞的時間都無法算清。
這段時間,敘述起來只是寥寥幾筆,但這份悲慘卻千言萬語都說不完,我唯一能記住的就是……不,我依舊記不清,只能問夢寐。
“我被宇文轟碎過多少次身體?留下過多少次印記?”我澀聲問道,夢寐一直數著。
“一千三百一十九次。”夢寐幽幽答道。
聽到這個數字,我幾乎再一次淚崩,捂著胸口拼命嘶吼著,拼命想釋放心情的壓抑和不甘,我竟被他踐踏了一千多次?
幸好,我終於站起來了,獲得了不弱於宇文的成長,獲得了極強的妖力屬性!
其實仔細想想,我的妖力屬性不是克隆也不是複製,而是……不知是否和我墮入過映象世界有關,我的妖力屬性就是一次性映象。
剛獲得時,我曾想過火影忍者中的寫輪眼和輪迴眼,但統統不是,我的妖力屬性沒有學習能力,只是因為瞳孔的改變,從而將敵人轟過來的屬效能力,映象化返還給敵人,返還的程度和自身妖力相關。
這代表著什麼?代表我只要吸收光蛋液,只要妖力絕強,我就不怕任何人!
如果猜的沒錯,羅天燼的電流,楚天的融毀,我全部能夠返還,更何況我還有夢寐的超聲波,可以在返還之前就將敵人轟得痛苦不堪,再無法抵抗返還的力量,甚至還有毀滅光球,極限加速,千影,可以在返還對手屬性時齊齊爆發。
宇文?呵呵,我再不怕他了!
我終於變強了,終於誰也不怕了,連宇文都不再怕,那一刻心中的激動和之前的壓抑痛苦形成了天壤之別,那激動足以讓我為之陷入瘋狂。
我想要強大,更強大,無以倫比的強大,強到這世上只有我最強,再無其他!
我想要享受這份強大,淋漓盡致的品嚐,我要將宇文曾對我做過的欺凌和踐踏,一百倍返還給以後的敵人,誰敢與我為敵?我就讓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