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京時,陳凡曾借用大多數人的****,從而啟動了那顆原子彈,如今呢?
為了大多數人可以活下去,殺光日本此刻的上千萬屍妖,這是不是大多數人的****?
不,這並不一樣,我們不是為了大多數人的生存而展開殺戮,我們只是為了阻止這世界的繼續崩壞而努力抗爭。
如果任由這千萬屍妖佔領臺灣,甚至佔領更多的國家和城市,那整個世界都會毀掉的,這就像是一場瘟疫,如果不治癒,就會無限的蔓延下去,直到吞噬光整個世界的生命。
我開始明白灰‘色’的真正目的了,他們就是想用這種方法去清洗掉所有的人類,或是之後再佔領世界,或是……我也無法確定。
然而值得慶幸的是,人類始終維持著最基本的善良,哪怕變成了屍妖都一樣,比如我,比如楚天,甚至也包括雖然‘性’格奇葩,但也不想太多殺戮的昊王。
是人類的善良救了自己,所以灰‘色’每次出現都會問,這世界為何還不毀掉?人類為何還沒死光?因為他們製造了瘟疫,卻不明白瘟疫在善良面前是無法蔓延的。
可惜人類的善良始終無法救下整個世界,因為這份善良中,還夾雜著很多殘酷到令人髮指的傢伙,冥界之風,煉獄之炎。
他們不管這世界是否毀掉,他們只是覺得自己足夠強了,足以去追求那些無上的權力,足以統治整個世界了,所以才有了東京,整個日本,甚至英國。
我不知道灰‘色’下次再來時,會不會發出得意的笑聲,因為我已經可以確定這就是他們的目的了,那個答案,至少解開了一半!
我們屍妖,就是為了吃光人類而存在的,而被改造的,但……
去特麼的!這就是我對灰‘色’的回答。
所以,我踏入戰場後,只是愣了幾秒就咬牙撲了上去,奮力扯碎了眼前撲來的幾名屍妖,我憐憫他們眼中的淚水,可我依舊會毫不猶豫的殺死他們,頂多是一句抱歉。
這句抱歉,是因為他們的家園毀掉了,我曾努力過,卻始終無力挽救,但我至少不能讓我們自己的家園和日本一樣被毀掉。
連汪娜都成長了,我自然是更加成熟了,以前的我面對這些悲慘的屍妖,面對這殘酷的戰場,或許會先悲天憫人的哭上幾天幾夜吧,但此刻的我,眼中卻只有冷漠。
我抬頭望著天空,那宛如漆黑雲彩般的屍妖群,下一刻,極限加速早已開啟。
“不要!”同樣的驚呼從段墨口中發出,和月華阻止無鳴一樣,他也想阻止我,卻稍稍晚了一步。
“這白痴!那麼多敵人,他會被撕碎的!”馮方跺腳吼道,可他錯了,他們都錯了。
空中,突然浮現了一點星光,從那片烏黑的最中心浮現,緊接著,我的身影就落了下來,彷彿火箭一般,同時我落下的瞬間羽翼就凋零了,尾脊也消散了,因為妖力的耗盡。
“不要什麼?”我瞄了瞄段墨,他沒回答,只是痴痴的看著空中那星光,聽著那陡然發出的轟然巨響。
風暴開始席捲,火‘色’瀰漫了整個天際,那似乎是天空中出現的一朵赤‘色’漩渦,剎那間吞噬了周圍無數屍妖,溫蕾莎這名字起的著實貼切,就是毀滅,最最純粹的毀滅!
那一刻我埋葬了多少生命?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但我救下的明顯更多,城牆上,無數計程車兵在歡呼,齊齊向我投來了感‘激’和欽佩的目光。
其實毀掉的並非生命,而是一場噩夢,其實救下的也並非生命,更不是數字,而是一抹殘酷地獄中浮現的希望。
“麻煩,幫我找點屍體,我要立刻進食。”我扭頭朝身邊計程車兵道,那士兵愣了愣,猛的敬了個標準軍禮,飛快帶人拖來了幾具屍體,有人類的,也有屍妖的。
他竟然把人類的屍體拖給我吃,真不知該哭還是笑,但就像段墨說的,這裡真的是屍體海洋……
我很想嘆息一聲,很想擦擦微紅的眼睛,可我沒有,只是俯下身用力的撕咬著,用鮮血去掩蓋心中的苦澀,這不是一份麻木,而是壓抑。
眼前,我吞噬的那名屍妖甚至還沒有死,還在掙扎‘抽’搐著,可我依舊毫不猶豫的咬住了他的咽喉,猛地扯碎了脖子。
“抱歉。”我邊嚼邊道,終於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我來的‘挺’晚,一場血戰已經接近尾聲了,空中的烏雲本就逐漸稀薄,再被我聚集了所有妖力一炸,剩下的屍妖已經不多,不過十分鐘就被清理乾淨了。
城牆上,一些士兵開始打掃戰場,更有些舉起噴火器對下面一陣狂掃,一些尚未逝去的生命在呻‘吟’,卻最終逐漸消失。
當然,暫時消失的只是這一戰,延綿不絕的城牆上,同時開啟的戰場豈止上百處。
“那個……”一名軍官模樣的人走來道:“你的實力似乎很強,如果你傷得不重又還有餘力的話,可以請你幫幫忙,支援下其他戰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