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空拳接去,一掌一拳瞬間冽動,不見蹤影,可兩人已折了百招。
隨之時辰愈逝,陰燭胸口一悶,竟有些岔氣,顯之神力虛耗,抵擋不多時。可冰夷面色如常,氣息穩住,神息流暢,哪有丁點不及,他當即憤慨:還真小覷他了!
正當他愣神之際,寒風而至,啪地一聲,胸中已被冰夷拍上一掌。
掌勁一至,刺骨寒冰迅速籠罩全身,陰燭迅速轉行神力,抵抗開來,然這一擊之傷,他戰勝之率更微,腦中念頭閃過:竟如此,且刺他一刺!高聲道。
“多年未見,冰神君神力漸長啊!”
他語詞有意,讓人岔想。冰夷不理,招勢猛擊,他卻興致勃勃,一邊禦敵,一邊笑道。
“聽說你進入天門,還四下尋找還魂決,也不知一個死人有何興致讓你如此執著!”
話落,便見一成不變的冰夷臉色漸沉,可仍不作答。
陰燭知道那事是他心劫,得勝再握,言語激拗,不再顧及其它。
“他有何之好,不過是個殘魂斷魄,連具身軀也無,豈有再生之能。”
話畢,一聲呵斥響起。
“住口,休得辱他!”手中冰勢百陪增強,身前無數冰化巨劍陣陣嗖嗖向他射來。
陰燭當即上躍,雙手一撐,火勢抵擋,暗叫了聲:不好!激過了!手中加勁,卻道。
“暢快!暢快!”雙手一攔,火勢一抵直逼退無數冰劍,那怕胸口一悶,喉頭一咽,手中火焰頓消,剎時,嘶地一聲響,一陣刺痛傳來。
腹部冰劍殘留,一端未融的冰柄露出皮外。
抬眸卻見一把濤天巨劍劈開雲層直擊而入,那劍尾人衣袂飄飄,滿目陰沉。
陰燭嚥下一口血氣,運起全身神力全力一擋,劍寒襲落,只覺寸骨冰寒,麻痛不已。當即一口鮮血吐出,手中神力地逝,只覺一陣巨痛傳來,身形瞬落,砸入湖面。
“住手!”天際邊一聲高吼響起,可已然不及,陰燭只隱隱聽得這麼一聲,心疑:是誰?隨之雙目一閉,陷入黑暗中,身形也隨之墜下刺骨寒湖中。
遠外迅速飛來一人,來人一襲青衣,滿頭青赤蛇,正是女魃,她神息浮躁、不穩,滿目巨睜,瞪著陰霾般的青眸滿目頓顎!轉頭緩緩盯著冰夷。
“你!大…膽!”三字一出,雙手一擺,無數毒蛇撲至。
冰夷舉劍揮砍,青蛇頓落。女魃氣急,手中再揚,可面前之人身影晃動一息之間竟已遠至湖邊。
女魃氣挘,可此時已顧不得他,忙急身冽下,只見冰湖中一身紅衣,緊閉雙目的火豔陰燭靜靜浮著。輪廓硬朗分明,即不失陽氣又不乏俊美,可他眉頭皺鎖,似是十分疼痛。
“陰,等我!”
女魃一聲之下,暗紅火焰爆起,往湖中砸去,呯地一聲響,硝霧冒出,一個寬一里之曠的水洞出現。
隨之她的動作,水中陰燭迅速下沉,她心頭一急,縱身一躍,一頭鑽入水中。
夕陽西西落,暗黑之色瀰漫整個無界之地,幽青的湖水上,噗通一聲,顯出渾身溼漉兩人。
女魃撈起陰燭,見他面色蒼白,嘴皮冽開,心頭一塞,只沉悶痛,一抱住他,低聲道。
“陰,你定不會有事!”
……
無界之地,幽暗寂靜的峰巒,泛著幽寒。座座高峰呈晶瑩剔透,冰晶閃爍,竟是峰中樹林雜藤所至。
忘憂湖旁,山峰壁體內一處洞穴,冰晶扎壁,遍地結冰,而在洞穴深處卻有一堆篝火熊熊燃起,火堆旁坐著一人。
那人長髮高綁,緊皺鵝蛋臉,只見她滿面痛苦,唇角暗咬,手正不停發顫,去撕右手臂上黏住鮮血的衣袖。只見她整條手臂血肉翻騰,深可見骨,恐怖至極!
黎婻原打算趁著冰夷和陰燭大戰,天門慌亂時離走天門。正當她染上陰燭神息趁機勝利出了天門,可沒想到中途被陰燭發現就罷了,眼見自己已出了天門禁止,奈何那禁止卻突然發動襲擊,始料未及的她轉身抵擋卻已遲了,所幸閃得快,不然可不是廢一條手臂這麼簡單!
黎婻現在回想都覺一陣寒意湧上心頭,那股疼痛又浮現心中。不由手中動作一抖,當即痛得扭曲了臉。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