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婻一躍開丈,手中幻影一伸,咔呲一聲,鐵鞭纏住了鐵錘,用力一擲,把它扔至一側。
手中剛擲,女祭雙手一扯,鐵錘往回一帶,黎婻哪讓她如意,同樣一扯。頓時,擂臺上顯起馬拉松之勢,只拼哪個力氣更大,能搶得對方仙器。
黎婻手中鐵鞭繃直,只覺手中發疼,沒想到女祭一個女孩力氣如此大!拖動那些個大鐵錘不說,還煉了個銅牆鐵壁的身軀!
“黎婻宛宛,我可是力量系神力,你與我比力氣,找死!”
對面女祭不屑聲響。黎婻咬牙一拉,嗤笑。
“那可不一定,雖然我不是力量系神力,可好歹也是個神族,還會輸給你個低賤的人族啊!”
她明知女祭痛恨神族,痛恨神族人辱覺人族,些舉特意要惹怒她。
果然女祭大怒,雙目赤紅,斥道。
“你…我要把你抽筋扒骨!”
吆喝一聲,手臂肌肉漲起,一肌大力直扯得黎婻身形不住前移。可她竟也不慌,臉上吊著狡潔的笑,嘀咕道:“是時候了!”
這聲黎牙亦聽得分明,一時不知她是何意思?正尋思,只見她雙手一鬆,只聽嗖得一陣響,女祭連人帶鐵錘向他砸來。
黎牙亦一驚,暗道:她認出了我!身形快速一躍。整個殿內四座驚起,哄聲大震,人群騷動。
轟得一聲,二樓圍牆被撞得塵土漫天,只嗆得眾人不停輕咳,始作俑者卻在擂臺上咯咯得意的笑。
當得一聲響,鐵錘砸下,再是女祭。她渾身灰燼,雙膝跪地,竟沒被砸成餅,只是面色慘白,嘴角不停咳血。
黎牙亦低斥了聲:“卑鄙無恥!”哪知他與黎婻比之,簡直雲裡泥間。
一旁雨師妾輕拍身上灰塵,眯著杏眼盯著擂上人。
“有勇有謀,可惜性情軟弱了些。”
黎牙亦聽她如此一說,只道抬舉了黎婻宛宛,不過只會些耍手段罷了!不禁脫口傲道。
“我定讓她生不如死!”
俯掃而下,只見擂臺上黎婻宛宛身形僵住,隨她目光所處。只見左殿口走進一名身穿青墨男子。男子墨髮飄揚,如刀削的五官,左頰印著豔紅如滕蔓般的花紋,嬌豔欲滴。
一雙邃眸不時注向殿口人,眼見便要掃向擂臺上的黎婻宛宛,卻見她身形一冽,只撲二樓外圍,人影便消失在人群中。
腦中狐疑:他是?眼角餘光卻見師雨妾眼眶微眯,目光炯炯,直掃面前。
只見兩人身前不遠處,一處空曠之地,一身紅衣女子悠閒倚靠木柱,雙張臉美豔至極,渾身散發如罌粟般誘人,他不由喉頭一緊。
隨即見她身前跪著兩名女子,不正是與黎婻宛宛戰擂的琴嫤,和爭執的獸族女子。
這時,耳畔突得響起雨師妾悠然呢喃。
“她逃過一劫,自有人靠你我收拾她。”聲畢,只見那紅衣女子朝一樓一探,悄聲道。
“白帝可是找黎婻姑娘?”她樓下正是方才那青墨長袍男子。
白…白帝!黎牙亦腦中迅速運轉,隨即目光一睜,暗驚:竟然是他!長留白帝,御獸之神!心頭痴笑:黎婻宛宛,你得罪他,必是有十條命也不夠償!
再凝神看去,白帝隨聲看向紅衣女子,那紅衣女子展眸一笑。
“方才,黎婻姑娘匆匆忙忙離去,不知有何要緊事?”
話落,白帝身形一掠,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紅衣女子見他追去,臉上的笑愈發濃郁,黎牙亦不由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