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傳來刺骨疼痛,他揮了揮手,氣的恨不得殺了面前的人。卻見阿謹黑瞳中泛著笑意,憨憨的摸了下頭,愣愣的看著他說。
“俺想給洪隊長看看俺的力氣,想加入訓練,卻沒想出手太重,都是俺的錯!都是俺的錯!”
說完他弓腰道歉,顯得誠懇至極。
洪哥雙眼打轉看著他不痛不癢的樣,再噍著他一副傻子的模樣。吥的一聲罵道。
“傻子!”
這小子,被扔進虎口後就一直傻傻的,不會被嚇傻了吧!竟然他想死就成全他。
“嗯!這樣!等會你就和他們一起訓練。”
阿謹聽得他的話,滿臉笑容,一個勁的道謝。
“行了!別耽誤我的功夫。”
洪哥不耐煩的揮揮手,打發他離開。嘴裡又嘀咕了聲。
“還真傻了。”
錯身而過時,阿謹泛著渾濁的笑眼閃過一絲精光。人便向演練場走去,走到半路,肩頭突然被人拍了下。
“阿謹!你這樣捉弄洪隊!只怕往後他不會放過你。”
來人比他高個頭,皮色比他黑,枯黃的長髮梳得整整齊齊,長臉上露出一對劍眉,泛白的眼擔憂的看著他。
阿謹看著這個自己曾經救過的大漢,他名濤生,姓樊,待人挺好,是被死亡軍隊從奴隸場買出。他和自己有著同樣的慘遇,這使他多了兮兮相惜之感。
不知天下又有多少人同自己一般?無家可歸,身負血仇!光想想便讓他不寒而慄,阿瑾知道這天怕是要變了!不由一冽破皮的唇笑著。
“沒事!俺皮糙肉厚經得起打。”
然而他說完這話,眼眸垂下,腦中卻波濤洶湧。你定要…報仇!報仇!腦中充斥著這一聲聲。少齊死了!阿爹!阿妹死了!村裡人全死了!他要報仇,報仇!而兇手便是他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阿謹!”
耳邊又聽呼喚,他一回神,便見兩人已走至訓練場。只見眼前灰土飛場,一聲聲嚎啕大叫響起。場中光著膀子大漢相互捱揍,現場激昂。
他回頭望向樊濤生,冽開嘴角,眼中恢復正常。
“樊哥,謝謝你!”
這一謝,倒讓樊濤生愣了下。再回神時,他已經走向那訓練場中央,兩人一走近,場中人頓時停了下來,皆盯著他們目露狡黠。
阿瑾對著眾人抱拳笑道。
“洪隊特意叫俺來演練場。”
這一聲落,四下詭異的目光直讓大漢渾身打個哆嗦。
人群中走出光著上身,一身肌肉,身形高將的大漢。大漢目光直盯阿瑾,拳頭緊握,目露兇光。樊濤生渾身一顫,暗叫糟糕,只覺面前一口熱氣撲來,接著一聲吼叫。
“竟來找死,那我便成全你。”
拳風呼嘯而至,對著阿瑾面門一拳砸去。
呯的人倒慘傷,阿瑾面頰鮮血淋淋,已破了肉。大漢當先動手,其餘人皆盯著他們躍躍欲試,樊濤生連忙扶住阿瑾,眉頭緊蹙,喊道。
“阿瑾,他們是洪隊長手下!”
這一聲落,卻聽大漢一聲大笑,嗓門迴盪在整個演練場。
“得罪洪隊,你以為你還有命可活。”
樊濤生渾身一顫,他說的沒錯,阿瑾得罪洪隊必死無疑,可自己便沒得罪!他腦中不停轉動。可若沒了阿瑾自己早身葬虎口!當即心頭一令,竟如此生死在天!
“洪隊有令,決不能讓那小子活。”
這一聲之下,眾漢撲之。樊濤生眉頭一挑,便見阿瑾抄了身旁雜亂的鐵棒衝了出去,當即連忙也抽出跟在身後。
二人對上二十五人無疑必敗。樊濤生與阿瑾身上鮮血縱橫,緊緊被包圍其中,兩人雖慘,卻幹掉了對方六人,現只餘二十人。
樊濤生知道自己今日便死在這,疼痛伴著驚慌的心跳著。卻見阿瑾雙眼亦目,如同變了個人,手中攻擊越揮越猛,不由擔憂,慮喊了聲。
“阿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