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突然屋內的樹陰影動了下,轉頭看去,窗外樹影唦唦,落葉紛紛。也不知這古樹活了多久?
夜色降臨、漆黑的夜被一輪明月照亮,整個天門寂靜無聲。
泛著月光的小屋,一聲聲刺耳的磨牙聲加雜著蛇滋滋的聲音,以及一輕一重詭異的呼嚕聲。還在咚咚咚似是什麼東西撞牆聲,再是有什麼毛茸茸爬到自己臉上的東西。
她拍了拍臉上的東西,毛茸茸!黎婻嚇了跳,一睜開眼,一條青尾掃在她面前,另外六條在空中不時搖擺。
屋頂上一條比人還粗的赤蛇盤在樑上,發著寒光的蛇頭正好垂在自己頭頂。那樑上的蛇眼有有一搭沒一搭閉會睜會。
它微張的嘴中掉出一吊暗藍色毒液,眼見就要落下,黎婻立馬坐了起來,毒液滴在床角,嗞嗞幾聲露出一個破洞。
黎婻頭皮發麻,想換個位置,剛一轉頭,九頭鳥頭對著她,尖銳發亮的鳥嘴差點碰到她。她連忙退後,後背卻突然被什麼東西搭上,緩緩轉頭,青色巨大的狼爪竟然壓在自己肩上。
黎婻汗顏…阿倩什麼時候睡在這裡了!她躡手躡腳拿開重的吃力的爪子,眼中卻突然跳出一身灰衣女子,女子瞪著屍眼,一張發青的殭屍臉望了過來。
黎婻驚的手中巨爪掉了下來,身子一重,整個人被那隻青色狼臂壓在臂間,瞪著眼看著壽麻一蹦一跳出了房門。
吐了口燭氣,她剛一動身,整個人就被摟進懷中動彈不得。臉上蹭著毛茸茸熱乎乎的狼毛,黎婻萬分慶幸這狼沒什麼臊氣,不然她不被壓死也被臭死。
看了眼對面正常許多的床鋪,她欲哭無淚!為什麼自己就睡在這邊啊!
一整夜黎婻只是盯著房頂那條赤蛇看,幾乎不敢睡著,當然腦子也想了一夜。然,而天亮時,人家一個翻身莫名其妙瞧了她一眼就走人。而壓著她的阿倩更讓她抓狂,對方竟然問了聲。
“漂亮姐姐!你怎麼睡到我床上了?”
然後盯著她不打破砂鍋問到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樣。黎婻渾身痠麻,眯著痠痛、發沉的雙眼,無精打采的說了聲。
“我睡姿不好!睡到這邊來了。”
這才怪了!要是說是你們的獸形嚇的不敢睡覺,她相信一萬個鄙視和懷疑會扔過來。
“黎婻姐!”
九鳳睜著五彩的睫毛盯著她,並不信那套說辭。黎婻看到她的臉就會想起那九棵嚇人的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
“我勸你以後睡覺不要露原形,姿勢太醜,會把你未來夫君嚇跑的。”
說完就跑去洗臉,留下一臉錯顎的九鳳。
小院的石桌坐著女薎、女祭、俄嬌幾人。黎婻擦擦臉,就聽她們議論紛紛的聲音響起。
“知道嗎?競擊賽第一天和第五天最是不能去。”
“要知道神力強大的人定會第一天上場,最弱的定會選擇第五天,所以我們還是中間再後最適合不過。”
“女薎大人!真厲害這得知道。”
“那是!不管是什麼族,心都是肉長。”
黎婻麵皮抖了抖,心底嗤笑:你能想到別人也會想到,想進入前二十,可不能只靠投機取巧,還得憑真本事。
“黎婻宛宛!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