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問題既有趣,又愚蠢,不過你既然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回答於你,實力強,才能掌控自身的生死,而實力弱的,如你這般,只能生死各安天命,而我,就是你的天命,你也別妄想跟我耍小聰明,今日沒人能救得了你。”金木看著夏沐,眼神淡漠,聲音更是冰冷無情,似並未把夏沐放在眼裡。
看到這一幕,木青仙終於忍不住開口道:“金木獄使,他已經簽訂了血契之書,不日就要參加青銅考核,按照規矩,你現在不能帶他走。”
“原來是木家的小丫頭,你莫非覺得區區一個血契之書本獄使拿它沒辦法麼。”金木冷笑,手掌隔空遙遙朝著夏沐一抓,只見血光閃耀間,先前那沒入夏沐體內的血印隱隱有著鬆動的跡象,似要被強行拘出體外。
見此,夏沐心中駭然,他雖然尚不明白那血契之書是何物,但卻知道只要這東西在自己身上,那金木就拿自己沒辦法,故而眼看著那血印就要被拘出體外,不由得調動起體內的靈力去阻止。
可面對一尊半步永恆的超級強者,夏沐這點微薄靈力,哪裡能取得什麼效果,就猶如螳臂擋車,倒是徒顯自不量力了。
眼看著那血印就要被金木拘出體外,木青仙不由急忙衝著那天火神殿高聲喊道:“青木叔叔,你還不出手?”
她話音方落,一名身穿青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從天而降,男子相貌非常普通,並沒有任何能夠吸引人的獨特之處,可就在中年男子出現時,這片天地躁動的氣息卻是漸漸歸於平靜,就連夏沐體內那將要被拘出的血印也漸漸平穩了下來,重新沒入夏沐體內。
與此同時,一股難以言明的生命氣息瀰漫於天地間,讓在場人所有人心中都感覺到一陣輕鬆。
隨著這中年男子的出現,那金木眼中瞳孔也是不由得一縮,手上動作停止的同時亦沉聲開口道:“青木,我乃是奉金獄獄主之令而來,你若想橫加干預,最好還是三思而後行。”
聞言,那中年男子也不惱不怒,淡笑道:“我奉七大獄主之命,執掌此次青銅考核,你若想橫加干預,最好也三思而後行。”
金木神色陰沉,目光凌厲之極,不過也是一肚子火無處可洩,因為對方說的是事實,這次青銅考核關乎七色地獄與刺寰聯盟之間的頭名之爭,確實是七大獄主親自下令讓青木負責的,他倒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反駁與破壞。
“兩位,此地還要進行青銅考核的報名,你們若是沒事,還請離開吧,別杵在這礙人眼了。”中年男子絲毫不給面子的下了逐客令,當年金天賜對木青仙所做之事,他也有所耳聞,連帶著其對金獄之人都無好感,說話間自然也就不會留有任何情面。
被中年男子這般毫不留情面的下逐客令,金木原本陰沉的臉色頓時被氣得鐵青,倘若對方不是最強殺王,恐怕他早就動手了,何須這般忍氣吞聲。
“小子,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來日方長,本座有的是時間。”金木冷冷看了夏沐一眼,大袖一甩,帶著滿肚子火氣轉身就離開了這裡。
白長老沒敢當著中年男子的面放狠話,只是冷冷的看了夏沐一眼,便轉身跟著離去了。
見金木和那白長老離去,那中年男子才深深的看了夏沐一眼,身形漸漸散去,最終消失不見了。
直到此時,夏沐方才是轉頭看向木青仙,道:“現在可以給我稍微解釋一二了吧。”
聞言,木青仙點頭。
隨後三人在距離天火神殿廣場最近的一間客棧要了間上好的天字號房,把房門一關,待得影老佈下禁制後,木青仙方才是小心翼翼的神念傳音道:“那金木乃是金獄獄主麾下十大最強殺王之一,半步永恆的超級強者,被金獄獄主派來調查金天賜之死。那金木不敢動我,但對我身邊之人,尤其是你卻沒有了這許多顧忌,現如今他只是對你有些懷疑,所以還不敢做得太過分,可一旦他確定你和金天賜之死有關,那即便是我動用我們木獄的力量,也保你不住。”
“所以我才讓你來參加此次青銅考核,只要你能取得此次考核第一名,成為代表我七色地獄青銅級比鬥人選,那金木便徹底不敢動你了,而你若是能代表我七色地獄取得青銅級比斗的勝利,我則可以以此向我娘求得一枚神獄令,有了此令,那麼除了七大獄主之外,七色地獄內的其他人都不能動你分毫。”
“而以金獄獄主之尊,應當不會為了一點懷疑就對你動手,如此一來,此事就算是暫時平息下去了。”木青仙神念一頓的繼續傳音道:“所以此次青銅級比鬥,你一定要取得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