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繁忙的營地在早餐結束後,變得井井有條,女人們用布兜揹著自己的孩子走向營地外面開始一天的勞作;
這些女人來營地時間已有一兩個月,不再像當初那樣瘦弱不堪,臉上有了顏色,腳步也不再輕浮,拿著工具成群結隊的向外走去,互相間有說有笑。
女人們穿著簡譜,身上沒有過多的裝飾,從她們乾淨的臉上,能看出許洋溢著的幸福;
末世前一個個擦脂抹粉、精心打扮在這裡是看不到的,她們摒棄的嬌氣,連日的勞作讓她們變得強健,有些七八十年代勞動女人們的味道;
連她們背上的孩子都很懂事,不哭不鬧,飢餓讓他們學會了成長。
媽媽們上工的時候他們就坐在旁邊,田埂上自由的玩耍,等到吃飯的時候,就會找到自己的媽媽,媽媽們再把他們背上,一起走向他們心中的聖地——食堂。
一部分大點的孩子隨著大鬍子在學習,整個營地目前有一百多個八到十四歲的孩子,這些孩子上課分為上午和下午,上午跟隨大鬍子學習各種文化知識;
下午則跟隨夏偉學習一些末世的技能以及怎麼躲避和對付喪屍,當然還會被夏偉洗腦,他會告訴這些孩子現在的生活來之不易,而這一切都是曾強給的,灌輸各種服從尊敬曾強的意志,有點像二戰德國黨衛軍的樣子。
這次顧濤回來還從路過的小鎮上找到了一個文具店,全都是嶄新的文具,於是便有新的書本和筆發放到這些孩子手上,每個人都十分的愛惜,每寫一個字多十分的認真。
新兵隊員們整齊的站在營地的中心,他們已經成為了一個合格的戰士,一百多個人站在空地上昂首挺胸,他們沒有像以前那樣站立不安,交頭接耳,全場靜寂無聲。
一些後勤人員看著這群昨天還跟他們差不多的新兵蛋子連連稱奇,他們想象不出這些新兵們到底經歷了什麼,只是感覺他們變了,不再合群,變得像那些老隊員一樣,這種變化讓他們不恥,覺得這是在裝逼。
“陳二娃,你小子站那麼直溜幹嘛,累不累哦?”一個年齡較大的後勤人員對著其中一個新兵喊道,他認為這就是在裝腔作勢,現在又沒有領導在,做給誰看?
被叫的新兵只有十六歲,末世前還是上學的年紀,臉上還有幾顆青春痘,叫他的人是他的隔房叔叔,他很想答應,但是用餘光看了看周圍的戰友都是紋絲不動,他又覺得自己不能亂動,便不敢開口。
“喂,陳二娃,老子叫你呢,皮癢了是吧?”周圍看的人不少,見自己的這個侄子沒有理他,他覺得很沒有面子,便再次提高了聲音喊道。
陳二娃當然沒有回應,更沒有動,他的這番舉動讓中年男人臉上不好看,走過去就伸手去扯陳二娃的領子。
中年男人抓住陳二娃軍服的衣領,臉上不滿道:“走,二娃,跟叔叔上工去。”
“不不,叔叔我......我是自強軍的一員了,我,我不要回去上工......”陳二娃臉色漲紅,近乎哀求道。
“那又怎樣。你不上工吃什麼喝什麼?營地可不養閒人的,跟老子走吧?”中年男人的手勁比較大,一把把陳二娃扯出隊伍。
“不不不......我是自強軍的隊員,我不要回去上工......”陳二娃也回扯著衣服,一副寧死不從的樣子。
中年男人就要大怒,卻突然感覺自己飛了起來,然後摔在地上,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樣。
胡壯民黑著臉站在中年男人面前,剛才他一腳踢得很重,俯視著他,“我不管你跟陳二娃是什麼關係,但是他現在是自強軍的正式隊員,你剛才的行為可以視為挑釁我們自強軍,老子完全可以一槍擊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