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其它,便是這份心意。
她知道他的性子,一向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以五萬對上十萬,勝算本就不多,且他又立了軍令狀。
其中的風險自不必說。
今日之事,便是他不站出來,王位也是他的。
大王已然厭棄了趙信。
很多時候捧著未必就好,譬如大王對趙信的捧殺。
“除了以身相許,旁的謝都不必了。”趙初這話令得蘇茵嘴角一抽,臉瞬間就黑了。
“阿茵,以身相許實不是謝人的好法子,不用也罷!”她還未開口,趙初便接著又道。
他如此說來,不過是想起,容華幾次對她施以援手。
若真是要以身相報,他也得排在他後面。
心中實在不爽的很。
不覺又慶幸,還好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
蘇茵一記白眼掃去,瞬間沉默下去。
喋喋不休的趙初還真是惱人。
倒不如尋常那副高冷的樣子,彷彿世人皆欠了他一個真理,看上去順眼的多。
“阿茵,覺得我可會凱旋而來?”趙初收斂笑意,一瞬不瞬的看著蘇茵。
“自然!”蘇茵一笑,唇紅齒白,動人的很。
趙初眉頭舒展,淡淡一笑,目光一緊,落在蘇茵身上,一字一句問道:“阿茵心中那人是誰呢?”
蘇茵側目掃了他一眼,沒有開口。
大步出了王宮。
無為駕車而來,見她平安無事的出來,瞬間舒展眉頭。
蘇茵看也不看趙初一眼,手腳並用的爬上馬車。
趙初站在那裡久久的看著她離去,喃喃說道:“只要那人不是容華就好。”
普天之下能被他稱之為對手,也唯有容華一人。
“若不是你害我,我能變成今日的摸樣?”一道尖銳刻薄的聲音就那麼落入蘇茵耳中。
“分明是你主動爬上了我的床榻,若說害人,我倒覺得是你害了我。”另一道聲音之高不低,也是熟悉的很。
蘇茵撩開車簾,朝外看了去。
只見趙驚羽和謝懷瑾在街上肆意扭打著,兩個人身上皆掛了彩,狼狽的很。
引得行人紛紛側目觀看。
一如兩個跳樑小醜。
趙驚羽驟然從雲端跌落,心情煩悶的很,整日裡對謝懷瑾吆五喝六的,謝懷瑾本就是一白身,如今失了趙奕的庇佑,倒真成了什麼都沒有。
起先他還委曲求全的順著趙驚羽。
隨著趙驚羽越發肆無忌憚,加之這麼幾日過去,宮中再無一人來探望趙驚羽,彷彿再無這個人一般,謝懷瑾也縱了性子,索性再不慣著趙驚羽。
這不兩人當街便扭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