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晨。如常。
只是今日曹氏不到場。老太太心中詫異,關心她是病了還是有事物忙。眾人皆說不知,因而老太太問籬竹園娜扎姨娘和莊琻、莊瑛。
莊琻、莊瑛姐妹說不知道,出來時,老媽子遞話叫她們兩個先去,其他就不知道了。
娜扎姨娘本就來應卯,從未言語說話。此刻老太太問,她也沒得說言,只她丫頭意玲瓏不是十分友好回了句說:“我們哪裡知道,又沒跟她吃一屋住一屋。”
老太太等人聽她說話,顯得厭惡不已。
那時,曹氏的丫頭玉圓來了,自責一番說道:“因府裡那幾個人沒辦好事我給來遲了。我們太太今日出府辦個事兒,讓來告訴老太太,她稍晚些來給老太太請安。”
老太太詫異道:“什麼事務趕清早的,還須她親自動身,那商務出事故了?”忙轉頭看莊瑚,莊瑚茫然,一臉不知道。
於是讓玉圓回去。
完畢,老太太問及莊頊的身體,又問大老爺何時才能回到等語。
就莊頊的身體,郡主回報:“大爺的身子好著呢,老太太天天記掛。換做別人,還覺著是太太虧待了自己兒子呢!老太太在尋太太的不是呢?”
秦氏聽得,倍兒是感激郡主。
老太太笑了,道:“這些孩子,我關心最少就是他,憂心最多也是他呀!可好了,眼看喜事來了,歡歡喜喜,我也圖個快樂。”
莊瑚笑道:“老太太該是享受。”
老太太道:“昨日我聽聞琂丫頭自己嘀咕著想讓慧緣來服侍我幾日,我想呢,也算她一份孝心。可不知道慧緣丫頭願意不願意。”
庒琂本想等散了再單獨給老太太提,不想老太太自己當眾說了。
邊上坐的熹姨娘笑呵呵順了嘴道:“那丫頭可有的忙,一會子得跑鏡花謝,一會子在老太太這兒,過不了幾日又得去西府趕著出門再到我們東府,跑遍了全府,孝心在老太太這兒足夠夠的了。”
老太太欣喜點頭。
莊瑚聽她母親這樣說話,真是一點頭腦都沒有,心裡既怒又著急;想呢,這會子怎該說這樣的話?真是沒帶眼睛出門的人,不是要提醒老太太她們說慧緣該從西府出門麼?
莊瑚無奈至極,眼看白白浪費自己一片心機了。
么姨娘笑道:“更顯得琂姑娘得體,會教導身邊人。今兒幾日請安慧緣是不來,避嫌呢,我瞧正好。如老太太不留她,我還想說是不是該去西府了。”
老太太道:“琂丫頭和慧緣丫頭有這份心,那就留下。我覺著,從我壽中居出也使得。你們覺得呢?”
莊瑚和秦氏聽完,心中暗喜。
莊府諸位兄弟姐妹喜悅都在臉面上,投以祝福神色向庒琂。庒琂識得大體,端莊大儀向老太太端一禮。
郡主不好反駁,么姨娘替她笑道:“老太太,這不合適吧!哪裡有從老太太這兒出門的?琂丫頭還是西府的女兒呢,她的丫頭出閣,也該在西府不是?”
老太太道:“誰說不是呢?我就說說,你們覺著有失禮儀,那就……”
熹姨娘道:“我想我們太太不介意這個,從哪府出去不是出去?又不是府裡的姑娘。真深究了,慧緣丫頭也不該從西府出。”
莊瑚抓住機會 ,連忙道:“為何?”使勁示意熹姨娘。
熹姨娘沒看莊瑚,只管道:“若按府裡姑娘出,那是什麼由頭的?親兄弟姐妹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