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女看著那碗藥一滴不落的進了因洛的嘴裡,眉梢的笑意更加濃郁了一些。
“小因因,你好好睡一覺,明天就會好的,知道嗎?”旗袍女輕柔的撫了撫因洛如綢緞一般的碎髮。
因洛眼皮沉了沉,似是睏倦非常,長而密的眼睫毛在眼下落下一片陰影,紅撲撲的臉蛋可愛的令人忍不住去親一口。
而旗袍女也這麼做了。
“睡吧。”旗袍女一吻落在因洛的眼簾上,將他輕輕放到床上,掖好被角。
旗袍女將藥碗遞還給了阿九,然後做了個手勢,帶著阿九輕輕出了這房間。
換了個地方躲起來的兩人,見旗袍女兩人離開,並沒有著急出來,而是靜靜的原地又等了半個小時。
“出來吧,人已經走了。”床上的小身影掀開被子,優雅的坐了起來。
聞言,躲在床下的兩人才一前一後爬了出來。
“阿因,我們也太默契了一點,我還在想辦法告訴你讓你喝藥,沒想到你竟然直接喝了!”夏惜禾笑嘻嘻的擠了擠眼睛。
可是若是仔細觀察,可以發現她面色慘白,額頭滲著一顆顆豆大的汗珠,負在背後的一隻手緊緊握著,不時微微顫抖。
“你過來。”因洛朝她招了招手。
“啊……啊?”夏惜禾訕訕一笑,“我們還是先討論下接下來的作戰方案吧?”若是靠近阿因,他一定會聞出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過來。”他不容拒絕的再次說道。
夏惜禾咬了咬牙,“你幹什麼?”
“我不是說了,讓你不要使用異能?!”因洛傾身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帶著責怪的怒意。
“其實我沒怎麼使用,真的,我現在好的不得了……”夏惜禾聳了聳肩,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我雖然身體變小了,但是還沒輪到連一點血腥味都聞不出。”因洛死死抓著她的手腕,從口腔中取下附著在他牙齒上的暗元素液體,“不許再這樣做,知道了嗎?”
夏惜禾怔怔的看著那團暗元素,其實當因洛張開嘴,飲下第一口藥的時候,她就已經操控著暗元素進入他的口腔,吞噬了那些藥。
所以,那些藥根本沒被因洛喝下肚子,而是停留在了她的吞噬空間。
這儘管是她異能比較簡單的操作,但是畢竟稍有不慎就會被發現,所以需要極小心的控制,可現在她的身體根本不足以使用異能,卻還要這般持續操作,可以說對身體是持續性的傷害了!
見她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自己,因洛面色愈發不好,“你難道就不相信我的實力嗎?”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這次就原諒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夏惜禾笑意一收,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雙手揪著衣襟,扭啊扭的,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
因洛輕輕嘆了一口氣,扶額道:“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嗎?”
“呃……”夏惜禾覺得還是不要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了,立刻轉移話題,“阿因,你剛才被那個旗袍女拖進浴室……沒……沒被她佔什麼便宜吧?”
“沒有。”因洛臉色一黑。
“可是我剛才看到她親你了!”我都沒那樣親過!可惡。
“……咳咳。”思夢出聲輕咳了幾聲,表明這裡還有第三人在場,就先不要繼續虐狗了,“我說,我們現在是不是該討論接下來怎麼辦?”
“哦……”夏惜禾撇撇嘴,心裡還在糾結阿因被那旗袍女佔了便宜的話,等抓到那旗袍女,她該怎麼好好收拾她。
“在她剛近距離接觸我的時候,我發現她本身並沒有異能,她之所以能讓人看起來擁有異能,應該是因為那枚戒指。”因洛說道。
“那換句話說,是不是隻要她沒了戒指,就無法使用異能了?那如果我們把她的戒指偷了,那她豈不是就不是我們的對手了?”夏惜禾問道。
因洛沒有說話,對他來說解決旗袍女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他想知道放逐地獄怎麼會變成這樣。
“女王的戒指就算是洗澡睡覺都不會摘下的,而且到了這個層次的人,警覺性很高,若是能讓我們輕易近身,那她就不配當什麼女王了。”思夢說道。
頓了頓,似是想起什麼,他抿了抿唇,又道:“還有十分奇怪的一點,我曾經……與……與那女王一起睡覺的時候,發現她的異能,也就是那個叫小小的女孩,是擁有自我意識的。這就比如異能者可以輕而易舉的催動體內的異能,但是他若是失去意識,他的異能也不會有所浮動,但女王的,不管她有無意識,異能都能自主使用。”
“該不會是那個小小才是異能者,那個女王根本沒有吧?”夏惜禾問道。
“不是……那個小小的女孩,我看到她回到女王的身體裡過……”思夢說道。
“哦?又是跟旗袍女睡覺的時候看到的?”夏惜禾一臉八卦的眼神。
“你,你想什麼呢!只是……只是單純的睡覺而已。”思夢小臉憋的有些紅。
“我也沒說你們不單純的睡覺啊!”夏惜禾那表情就好像再說‘你這是不打自招啊’。
“明天擒住她就什麼都知道了。”因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