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鬱風,你怎麼也進來了。”茳慧的聲音這時從一旁傳了過來。“你怎麼這麼笨呀,才一天的時間就讓人家給抓進來了,本來還指著你救我們呢!”
鬱風后腦上的疼痛還沒有減輕,根本沒有心思理她。他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裡應該是在一處山洞之內,四周十分陰暗,就連洞口之處也沒有亮光透出,只靠洞頂之上的縫隙中照進的一點光亮支撐著自己的視線。地面之上堆放這稻草,有一點潮溼。在自己身前,是鐵質欄杆,自己現在便是在這鐵籠之中,茳慧和她的母親在另一邊的籠中。看來這裡應該是琅瓦寨的一處監牢了。
鬱風站起身來走到鐵籠邊上,伸手摸著欄杆,將體內一絲法力運出,用其來對抗這鐵籠。但是嘗試了一番之後發現一點作用也沒有,便打消了這個念頭。看來這裡也在建立之時被施上了法術防護,以自己的這點能力,根本無法擊破這牢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
茳慧這時有喊道:“唉,你怎麼不說話呀,幹什麼呢?”
鬱風四周檢視沒有結果,只好又坐回到地上。“別瞎喊了,剛才我被人從後面打了一下,現在腦袋還疼呢。”鬱風這話說的無精打采的,好像還沒有睡醒一樣。
茳慧呵呵一笑,“你個笨蛋,就這一下就讓人家抓進來了,還是魯神島的修行弟子呢,我當你多厲害呢。”
“這話你是全說對了,魯神之中就數我最笨了,你要是指著我救你,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鬱風說著拍了拍自己的後腦,那大漢打的這一下看來力道確實不小。
茳慧收起笑容,“行了,別廢話了,咱們還是想想怎麼從這裡逃出去吧,總不能在這裡等死吧。”
“好,咱們不說廢話了。”鬱風也正經起來,“這些人抓的可是你們母女,你先好好想想你爹或者是家中的其他人有沒有得罪人家,人家可是視你們家為仇敵了。”
茳慧哼了一聲,“不可能,我爹為人忠厚老實,做事踏實本分,怎麼會得罪他們。再說就算是有這個心,他也沒有這個膽子。至於家中的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從我打聽到的一些訊息裡發現,一年前琅瓦寨大當家的死應該是和你們茳家有關,我覺得他不會無中生有。”鬱風繼續追問,“你在仔細想想,還有沒有別的什麼事。”
茳慧眉頭緊鎖,雙手託著下巴,“別的事……對了,我記得一年之前,也是在這東魯,我爹不知道為什麼得罪了官府,險些被抄了家,我爹也差一點判了死罪。不過最後還是得到貴人相助,躲過了這一劫。”
“你總說你爹忠厚老實,那又怎麼會得罪官府?”
“這我就不知道了,那時我尚在魯神居住,也只是聽別人傳話。後來得知事情已了,便也沒有再多問。”茳慧從回憶中返回現實。“莫非和這件事情有關。”
“既然同樣發生在東魯,時間又相符,這就很難說。再想想還有沒有其它的事情,能將這些連在一起。”說完鬱風低下頭思索起來。
自己昨天在魯汔鎮上,也得到了一些訊息。這琅瓦寨之前經常做一些劫富濟貧的事情,而在一年之前,這東魯城首富曾運送了一批為數不少的錢財送往天靈城,途經塗琅山附近時,被他們劫了去,會與這件事情有關係嗎?
正在鬱風思索的時候,洞口之外有聲音傳了過來,緊接著,一個人影走進了這間石洞。透過微弱的光線,鬱風認出了走進之人便是昨天自己在魯汔鎮放走的那名大漢。
大漢走進之後,在昏暗之中看了看坐在地上的鬱風,“小兄弟,這麼快就醒了嗎?”
一看是此人走進,鬱風心中升起一團無名之火,“這位兄弟,我昨日如何待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原本今日咱們說好了到你寨中來做客,你們就是這麼招待我的嗎?”
大漢嘿嘿一笑,“對不住了小兄弟,寨中自有寨中的規律,我也是按規律辦事,還請你多多擔待。”
“行了,別廢話了,辦正事吧。你們寨主現在可在寨中?”鬱風懶得再多說廢話。
大漢一點頭,“當然,知道小兄弟今日要來,二哥特意通知了我們大哥,他現在正在自己的房中等你呢!”
什麼大哥二哥的,亂哄哄的,鬱風不再多問,“那咱們走吧,別讓寨主等急了。”
大漢開啟牢門,將鬱風從中請了出來,向他一伸手,“小兄弟,為了保險起見,請先將身上的法袋武器什麼的交出來。若是談話一切順利,我們會原封不動地再還給你的。”
鬱風內心暗道:就我這水平還至於你們這麼防著,無所謂,反正自己也抵不過這一眾人,交不交都一樣。將法袋由身上取下交給大漢,之後又向茳慧揮了揮手,便跟著他一同向著石洞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