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慕念安趁著權少霆在客廳看財經新聞,偷偷摸摸的問小傢伙:“你昨天晚上在書房跟你二叔都說什麼了,也說給二嬸嬸聽聽。”
小傢伙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把口中的食物嚥下去才反問她:“二嬸嬸,你要好奇,為什麼不去問二叔?”
慕念安一臉正氣:“因為我關心的是餅乾知道了多少,而不是權少霆知道了多少。”
“雖然你這個理由很假,但是我願意被你欺騙。”小傢伙衝她眨了眨大眼睛:“葉叔說過,主動被lady欺騙,也是一種紳士。”
葉靈璧這廝,到底給小糰子教了多少莫名其妙壓根沒必要的東西!
慕念安與其認真:“餅乾,你這樣二嬸嬸真的很擔心你長大了被女人欺騙啊,太紳士了也不好,容易被女人欺騙。騙點錢就罷了,要是騙了你的感情和身體,那可就虧大了。”
餅乾:“…………”
他二嬸嬸好像操的心,太!多!了!
餅乾捂了捂額頭:“其實我也沒跟二叔聊什麼,有些事情我既然沒有能力處理,也幫不到二叔,那我沒有知道的必要。我知道了我能力而不所及的事情,反倒要讓二叔擔心我。我只是問了二叔他消失的半年去了哪裡。”
慕念安想起和他廝混的時候,這次沒有臉紅。因為引入眼簾的,只有他滿身深深淺淺縱橫交錯大大小小的傷疤。
因為權少霆總是西裝革履,最多也只解開一顆襯衣紐扣,好多小姑娘總嚷嚷什麼太禁慾啦,太斯文敗類了。小姑娘知道什麼?他被衣服包裹之下的身體,遍佈了傷痕。
她並不覺得猙獰,因為她知道這些縱橫交錯深深淺淺的傷疤,都是他努力保護他家人的證據。不過她也並不會覺得這些傷疤很美,因為每一道傷疤,就代表了他身體上所遭受的痛苦。
每次和他廝混的時候,她撫摸著他身上微微凸起不平的傷疤,心跟撕裂一樣的疼,多看一眼都心疼的不得了。可她像是受虐狂一般,把他身體上的傷疤,一處處的撫摸,一寸寸的親吻。
依稀記得他曾在西雅圖待過一段時間,還成了西雅圖地下世界裡,以命相搏的拳場的拳王。她從沒問這件事,甚至都沒有提起過一次。
她也曾好奇過,因為時間線對不上呀。他哪裡來的時間去西雅圖的地下世界闖出一個拳王的名號?
少恭哥哥被害之前,他是被自己哥哥護在羽翼之下的大藝術家,隨心所欲的在藝術廊裡釋放他的天賦和靈感,跟地下世界裡的拳場根本沾不上邊。
少恭哥哥被害之後,他撿起了自己的責任,連同他哥哥的責任一起扛在肩上,回國執掌寰宇集團。更是和那種地方是兩個世界的人。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不用再問了。
他帶著餅乾剛回國的一年多時間裡,作為寰宇集團繼承人的他們叔侄,經歷了太多次命懸一線的暗殺。權少霆再強大,他也難防背後的冷箭。
如果他不強大到令所有人都顫慄,他無法保護得好餅乾。
餅乾記得他二叔離開過半年的時間,那麼就說明那時候餅乾已經稍微大一點了。算算時間,權少霆也已經成為了鮮血帝,徹底掌控住了寰宇集團。儘管沒能揪出老毒蛇,可他也已經將老毒蛇逼得縮回了暗處,不敢輕舉妄動,而是蟄伏起來伺機而動。
或許,權少霆不單單是要令自己強大到無懈可擊,他離開的半年時間,寰宇集團和權家,他交給了葉靈璧和柳冰冰。這個空窗期,足以令老毒蛇蠢蠢欲動。
是了!權少霆以前說過,他曾拿自己做誘餌,想要引蛇出洞。但就是差了那麼一點點,他失敗了。他在,才能護得了寰宇集團和權家的周全。他不敢再以身犯險,拿自己做誘餌。
所以,權少霆才會像趙穎兒求婚,用他的妻子,權夫人來做誘餌。
消失的半年時間,就是權少霆用自己做誘餌,引蛇出洞。
“二嬸嬸,二嬸嬸!二叔,二叔,二嬸嬸又走神了。”
一隻小肉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慕念安連忙回神:“臭小子,這種事也要跟你二叔告狀,你貴庚啊?”
小傢伙笑的莫名透著一股子腹黑勁兒:“二嬸嬸,我七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