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堯笑眯眯的衝狼狽不堪的葉靈璧伸出手：“葉董，一千萬，付錢吧。微信支付寶還是現金，我都可以。”
葉靈璧：“…………”
慕念安反應過來了：“封助理，幹得漂亮！”
這麼輕輕鬆鬆就從葉靈璧手裡騙到了一千萬！
封堯笑的靦腆：“少夫人，還是您配合。以後再有這樣的好生意，記得照顧照顧我。”
餅乾都看傻眼了。
還能這麼賺錢啊？
他葉叔真的是人傻錢多。
鬧也鬧過了，班主都來提醒了，距離登臺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戲班子後臺的規矩多，這一行有這一行的傳統和規矩。
就算是唱給自家人，有些規矩，鳳九爺也不敢亂了。
慕念安是專業票友，知道那些規矩，也不再鬧了，牽著餅乾的小肉手，就跟封堯從後臺離開了。
坐在觀眾席第一排的八仙桌上，乖乖的等著開唱。
鳳九爺拿出葉靈璧等會兒登臺要穿的戲裝，葉靈璧大老爺似得張開了雙手，鳳九爺站在他身後幫他換上了衣服，又繞到他的面前，幫他整理。
葉靈璧斜眼看著他，濃重的油彩厚厚一層塗在他的臉上，卻讓他卸下了往日裡的面具，真實的多了。
待在戲園子裡的鳳九，不再是那個坐擁京城人脈樞紐的鳳九爺。鳳九爺需要的偽裝和麵具，鳳老闆都不需要。他就安安心心的想著怎麼把他的戲唱好就可以了。
對待京戲舞臺，鳳九永遠是懷著敬畏之心的。
鳳九爺個子低，得踮起腳尖才能給葉靈璧把帽子戴上。就在他要收回手的時候，葉靈璧忽然握住了他的雙手。
鳳九爺沒有掙扎，只是平靜的掀起眼皮看著他。
葉靈璧：“一碼歸一碼，你今兒要是不親我一下，我可不原諒你。”他一咂舌：“人家安安認識我才多久，你認識我多少年了。她都能明白的事兒，你怎麼就不明白呢。鳳九，你太讓我失望了。”
鳳九爺慢條斯理的把手抽回來，要笑不笑的看著他：“現在是你不原諒我，還是我不原諒我自己。我用不著你原諒我，你也不用想方設法的安慰我。”
葉靈璧臭不要臉要自己親他，不是他想借機趁自己便宜。而是他故意讓他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算是一種懲罰吧。
既然葉靈璧都已經懲罰過他了，他心裡也就不需要內疚了。
葉靈璧到底要照顧他多久。
真的，葉靈璧的溫柔，有點讓人不爽。
葉靈璧隨即狠狠嘆了口氣：“那你親不親我？”
鳳九爺沒搭理他，衝著鏡子最後整理了自己的衣著，長袖一甩，候在門口的小廝看見了，麻溜兒的在簾子後，衝樂隊師父打了個手勢。
西皮二黃調，就咿咿呀呀的奏起來了。
告訴觀眾，戲，就開演了。角兒，馬上就出來了。
按照戲園子的規矩，這西皮二黃調一響起，觀眾席就會爆發熱烈的掌聲，是送給角兒的。告訴角兒，大家都等著呢，就等著你呢。
驚聘這場戲被簡化了，其他角色都不要，只留鳳九爺的祝英臺和葉靈璧的祝員外。葉靈璧先上場。
他站在門簾後，等著鼓點，就可以登臺了。
馬上就到鼓點了，小廝特意看了一眼葉靈璧，提醒下個鼓點他就要登臺了。葉靈璧點點頭，扶了扶自己腰間的大帶，厚底靴高高地抬起。
鳳九爺忽然上前一步，抬起手，似是要幫葉靈璧掀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