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乾說:“對呀對呀,我二叔也戴了莫叔叔你的徽章呢。”
這次輪到莫曲斐自閉了,好半天才聽到他慢條斯理的說:“算了吧,你們戴印有我頭像的徽章,我會很尷尬的。”
葉靈璧撩開自己的開衫毛衣,印有莫曲斐頭像的徽章,被他別在了開衫毛衣的裡邊:“我戴這玩意兒,我更覺得尷尬成麼。”
莫曲斐:“…………”
慕念安飛快的把徽章取下來塞進莫曲斐的手裡,覺得實在是太丟人了,抱起小傢伙就跑:“莫哥,四哥,不打擾你們開場前的休息了,拜拜!”
莫曲斐無奈的捂住額頭:“她這樣兒,會讓權總不高興的吧。”
葉靈璧:“那就是你想太多了,少霆最瞭解他媳婦兒的豬腦子。你不生氣少霆把你的徽章隨手扔了就好。”
“不生氣,不生氣的。”莫曲斐連連擺手,他只覺得一陣安心。
要是她的丈夫佩戴了他的徽章,那才是對他最大的諷刺。
“溫四爺,算計我妹妹讓她幫你擋桃花,這行為可不好,會惹我生氣。”葉靈璧吊兒郎當的一拍溫煦的肩膀:“看在我兒子的面子上,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我的脾氣你知道。”
溫煦笑吟吟的:“葉董慢走。”
莫曲斐看了一眼好友,沒有說話。
溫煦主動問他:“你不想問我什麼嗎?”
“沒必要。”莫曲斐淡淡的說:“以你的人脈,早就知道安安嫁給權少霆了。”
想通了這一點,就沒什麼可問的了。因為葉董剛才也說的很明白了。
霍煙行是誰,他不認識,也不想認識。但是想也知道,跟權少霆作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貿然去動權少霆妻子的人,這行為很危險。
溫煦嘴角一勾,懶洋洋的睨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你們怎麼都不相信,我是真的有點喜歡那個傻傻呆呆的小秘書呢?”
莫曲斐轉過身,平靜的看著他:“你信嗎?”
“不信。”溫煦想也不想就搖頭:“葉靈璧說的沒錯兒,我是不想再跟霍煙行糾纏,所以拿安安的小秘書做擋箭牌。霍煙行是個聰明的女人,她不會為了感情去得罪權少霆。”
莫曲斐不說話,就那麼平靜的看著他。
他有些不敢去看莫曲斐的眼睛,自顧自的說:“關鍵安安身邊能選的姑娘不多,選其他的女人會麻煩生麻煩,我得不償失。唯獨小秘書無權無勢無背景,不然我倒是挺願意試試初清。那女人感覺和霍煙行比較像,是我會喜歡的型別。可惜,初清是葉靈璧的前女友,我不想惹更多的麻煩。”
溫煦幽幽的嘆了口氣兒,語氣特別誠懇:“其實我真的不想把溫四爺這一面讓你看到。你是溫煦唯一的朋友,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可惜,葉靈璧是個最惡劣的性格,他知道我利用了他寶貝妹妹,以他的秉性脾氣,只讓我失去一個朋友,已經算是手下留情。”
在這圈子裡互為對方唯一的朋友,他太瞭解斐的性格了。
他是個眼睛裡揉不下沙子的人。這個朋友,他一定會失去。
葉靈璧,是故意的。
莫曲斐收回目光,淡淡的笑了一下:“葉董再惡劣,至少他是待人坦誠。”
不以利用算計去接近別人。
這樣壞的坦誠的葉靈璧,他討厭不起來。
會被人厭惡的,永遠只有一類人:偽君子。
溫煦沉默的看著莫曲斐拉開化妝間的門,走了出去,又合起化妝間的門。
他捏了捏鼻樑,望著鏡子中被打扮成白馬王子的人,募地就笑了一下。
活該。
用溫煦的身份,幹著溫四爺的事兒。
他自己把兩個身份混淆了,也不能怪人家葉靈璧。
失去的朋友,何止莫曲斐一個。連溫四爺交到的小小朋友,也要失去了。
妹妹,也丟了一個。
帶著目的性的故意接近,還真是要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