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下立見了吧。
慕念安想了想，問張歡歡：“我們公司出品的第一部網劇，樣片我已經拿到了。我看星辰想要合作的態度是非常誠懇的，買賣不成仁義在。不管怎麼說，我們跟星辰也已經談妥了幾個投資。如果可以的話，你把樣片給星辰，讓他們自己學習一下。”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她跟初清看的津津有味，但星辰的製作團隊看了，就會從中學習到很多。她是肯定不會把自己花錢養的製作團隊派過來手把手的去教導星辰，她能把樣片交給星辰讓他們自己去學習，就非常仁至義盡了。
張歡歡點頭：“行，沒問題。”
說到這兒，正好夏秘書上了天台：“慕總，張經理，黃總監，時間差不多了。”
接下來的談判，還是不太順利。星辰也有自己的堅持和底線，而寰宇娛樂開出的條件，已經觸碰道了人家的底線。今天的談判，沒有取得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寰宇娛樂這邊，慕念安就可以拍板決定。但星辰的總部並不在亞城，在京城，很多東西他們需要請示。再繼續談判下去也是無果，會議就僵持住了。
回別墅路上的時候，張歡歡無語極了：“總部在京城，那我們就在京城談好了。為什麼要選在亞城談？這不是耽誤事兒嘛。”
勤奮好學生老黃說：“因為星辰也有派系之爭。在亞城這邊的高層，在星辰內部其實只能算是中層。但亞城這邊的高層掌握著比較多的權利。因為亞城這邊的中層，全部都是出身一線的製作團隊。有了成績之後，才一點點爬到管理層的。”
這個張歡歡略有耳聞，但知道的也不是很詳細：“還有這事兒呢？”
“嗯，我也是透過封助理給我的人脈才打聽到的。”老黃繼續說：“位於京城的總部，則是老闆找來的管理者。他們負責稽核投資，具體的製作他們不管。但他們是掏錢的老闆請來的人，所以……在星辰的中下層，還是亞城這邊更有威信。星辰的情況大概就是這樣。”
慕念安慢條斯理的說：“亞城這邊是想要瞞著京城，跟我們達成合作。在星辰內部的派系之爭裡，取得上風了？呵。”她嘲弄的笑了笑。
亞城這邊是出身一線的製作團隊，但當他們爬到決策層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不是純粹的製作人了。搞派系之爭，只會把公司活活的給拖死，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好處。
什麼帝王之術，權衡利弊，讓兩邊互相鬥，免得一家獨大。這都是扯淡，大清早就亡了，忘了很多年了。搞權術，只會拖垮一間公司。真正的公司，應該是像寰宇娛樂一樣，上下一條心，擰著一股起勁兒要把公司做好。
只有這樣，沒有私人的利益計較，公司才能越來越好。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寰宇娛樂沒有派系之爭，純粹是因為寰宇娛樂情況特殊。有能力競爭的張孟和張歡歡，誰也沒有要爭的想法。其他人就算想爭，也沒那個本事。
所以星辰的情況，也很正常。她不想對人家指手畫腳什麼，總體來說，星辰給她的感覺很不錯，是值得合作的物件。
張歡歡嘴角勾了勾：“雖然這手段不怎麼能上的了檯面，但好用就行了。慕總，這事兒您甭管了，我來負責。三天之內，一定跟星辰達成全面戰略合作伙伴。”
慕念安：“……”
她猜到張歡歡會用什麼方法了。利用星辰的派系之爭，為寰宇娛樂爭取更大的利潤。對此，她倒是沒有什麼不滿的地方了。可是……這樣真的好嗎？
讓張歡歡這個被大魔頭三顧茅廬的人……這是降維打擊啊！
說是作弊開掛也毫不為過。
她怎麼忽然就有點心疼星辰亞城分部了呢？
對寰宇娛樂來說，跟星辰的總部簽約還是跟亞城分部簽約，沒有任何影響。但是對亞城分部的高層來說……這影響可就太大了。
寰宇娛樂的影響力，目前為止還沒有覆蓋到全國，影響力還是僅限於京城。星辰在京城的總部，巴不得要跟寰宇娛樂合作。因為星辰的總部，比亞城分部更清楚更瞭解寰宇娛樂的勢頭有多麼迅猛。
當然了，這也是亞城分部決策層的上限所在。他們都是從製作團隊出身的，在戰略方面，自然是比不上真正的經營者。看東西，也不如總部的派系來的更精準更敏銳。
如果亞城分部能夠專心的搞製作，而把決策的大權交給總部，那麼星辰……一定會再上一層樓。可這樣一來，星辰也就不會成為業內的良心標杆了。
因為總部是純粹的生意人，只想著賺錢。他們不管良心不良心，能賺錢就可以了。而亞城分部還是更精於製作，如果亞城分部不能掌權的話，他們也就無法為影視行業貢獻這麼多精良的作品了。
所以，這就是無解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