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假的，維繫不了一輩子。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趙穎兒丟下這句話，就掩面跑了。
慕念安：“……看看你們乾的好事兒！等下我還要帶她去談投資，要是她撂挑子不幹，你們倆誰男扮女裝cosplay成趙穎兒跟我一起去？”
程度低頭摸了摸自己的寶貝相機，不動聲色的就坐回隔壁桌去了：“誒，這張照片蠻不錯的，我修一修可以用。現在閒著也是閒著，隨便修一修圖吧！”
張經理舉起手：“誒，服務生，我的酒呢？”
“裝！你們再給我裝！”慕念安氣出豬叫，腦袋一歪靠在鳳九爺的肩膀上：“九哥，你看到了吧，我管理公司有多不容易。這群下屬還天天給我拆臺。吃我的飯，還要砸我的鍋。”
鳳九爺拍了拍她的臉蛋：“我看張經理挺好的，什麼事情都能幫你分擔，也有本事幫你分擔。”
慕念安：“呵呵，他好個屁。”
“喏。”鳳九爺笑著把張歡歡胳膊底下的紙抽出來：“剛才你跟趙小姐鬥嘴的時候，張經理就在寫寫畫畫。我想他肯定不會記錄下來你們是如何鬥嘴的吧？”
哦？
慕念安趕忙接過來，一看，頓時就感動的不行：“歡歡，你是最好的歡歡。漲工資！回去就給你漲工資！”
張歡歡從鼻孔冷哼一聲：“呵呵，我好個屁。”
“……”慕念安擠了擠眼睛：“開個玩笑，你怎麼還認真了呢。”
老黃探頭偷瞄了幾眼，覺得不妥：“張經理，就咱們家小公主那低情商低智商，讓她上這種綜藝，你是把她往坑底推，還要再拿土給她填實在咯！別的不說，就這一條節目規則，只能尋求朋友的幫助。趙穎兒哪兒有朋友！”
“我啊，你啊，慕總啊，九爺啊，權總啊，葉董啊，段三爺啊。莫曲斐啊，溫煦啊。”張歡歡跟報菜名似得報了一串名字，最後總結：“只要是慕總的朋友，那就是趙穎兒的朋友。”
慕念安搖頭：“直播不行，真的不行。趙穎兒絕對會翻皮水。”
“找個人在旁邊盯著她不就得了。”張歡歡聳肩，點了點自己為趙穎兒量身打造的綜藝秀：“慕總，這時候就別想著再為趙穎兒立什麼人設了。甭管您給她立了什麼人設，她都能給你搞砸了。索性，什麼人設也沒有，把最真實的趙穎兒給觀眾和粉絲看。”
慕念安點頭，覺得張歡歡此話在理。
“服務員，我的酒不要了。”張歡歡話音未落，服務生就端著一瓶清酒上來了。
“切，非要聽到這句話才知道給我上酒。”張歡歡翻了個白眼，給自己倒了一杯：“九爺要麼？”
老黃等會兒得陪慕總去談投資，他們倆都不能帶著一身酒氣去。
鳳九爺：“喝兩杯吧，今天心情不錯。”
張歡歡給他倒了一杯，倆人碰了杯，同時撇嘴，他說：“清酒真尼瑪難喝，劣質白酒兌了水的味兒。”
嘴巴極為刁的鳳九爺只是微笑附和。
慕念安琢磨了半天張歡歡的話，以及他剛才寫下來的綜藝秀大綱，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了：“臥槽，你說的找個人盯著趙穎兒，不會就是我吧？！”
張歡歡慢條斯理的點頭：“不是您還能是誰？我看也就您能治得住趙穎兒了。”
“……不行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慕念安連毛孔都在抗拒：“我要是真的跟趙穎兒上了綜藝秀，那黑子就有理有據的可以來噴我了。而且我跑去滿世界旅遊拍綜藝了，公司怎麼辦？誰管？而且你這可是直播的旅遊綜藝，全天都在觀眾的眼睛底下，我不幹。”
“給我一個您不幹的理由。”張歡歡挑了挑下巴：“是您要幫趙穎兒翻身的，我給出了一個方案，您覺得不錯可以用。但是您又不配合。這活兒我沒法兒幹。除非，您的理由合理。”
慕念安：“那你先說說非我不可的理由。”
“第一，我先回答您去拍了綜藝公司該怎麼辦。很簡單，有我和劉助理在，區區一個寰宇娛樂，太足夠了。而且綜藝一共只有十五天，您不必每天都在，來個三五天就好。至於旅遊城市，完全可以配合您來挑選。反正是公司投資的綜藝，怎麼拍，在哪兒拍，我們說了算。”張歡歡頓了頓，又伸出第二根手指。
他說：“其次，趙穎兒目前最欠缺的是資本加持。您是她最大的資本，同時，是您主動要跟趙穎兒立姐妹情深的人設。既然立了人設，就要一條道走到黑，走到底。斷然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慕總，自己打自己臉的事兒，可幹不得。”
慕念安嘴角抽了抽。
她這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神坑！
“慕總，您年後就要回總集團，對麼？考慮到節目的拍攝和製作，到播出的時候，您已經卸任寰宇娛樂總裁一職，高升到了總集團。黑子怎麼噴您？同時最重要的，各個品牌看到節目的播出之後。沒有合作過的品牌方不一定會選擇趙穎兒。但已經與趙穎兒有過合作的品牌，權衡利弊之下，絕對不會棄用趙穎兒。”
張歡歡這番話，有理有據，論點十足，幾乎就要說服慕念安了。但還差了那麼一丟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