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好奇,慕念安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魔力,能把你段三爺都迷成這樣。是,我也得承認慕念安生了一張好皮囊,就是放在美人如雲的娛樂圈,她也是最出彩的。可論風情萬種,慕念安怕是還比不上九號公館的那位安娜一半。段三爺對安娜都是遠觀欣賞,為何到了慕念安這兒,就一定要得到她呢?”
段鶴嵐輕蔑的斜睨著隱藏在陰影中,明明身份已經曝光卻還是不敢露面的男人,鼠輩還不配他回答問題:“提前說清楚,我跟你合作僅限於慕念安。你要的是寰宇集團,而我要的是慕念安。”
“可是段三爺,若寰宇集團還在權少霆手裡,你怎麼得到慕念安呢?”那人彷彿一點都不介意段鶴嵐的盛氣凌人,依舊是笑眯眯的慈眉善目的樣子:“權少霆一天不死,你就一天得不到慕念安。段三爺,我不是綁架你,而事實如此。你若不全力幫我,你得不到你喜歡的女人。” “錯。”段鶴嵐平靜的迎上對方驚訝的眼神:“慕念安不是我喜歡的女人,她是我心愛的女人。”
他也納悶他這樣的人,居然也會愛上一個人。但事實就是如此,他認清楚了自己的心,不想去壓抑,更懶得去探究。
愛上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感情事,最是不講道理。
或許一開始他只是很想再一面當初在酒吧裡遇到的,那個氣質出眾,與他一樣在酒吧裡格格不入的女孩子。他如願以償的見到了她,在一個他意料未及的場合。他還未開口,她就已經笑吟吟的據他於千里之外,一點面子也不給他的同時,卻又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
就算是被她當眾拒絕,他一點都不覺得丟人,反倒對她的興趣更濃厚了。如果說之前他只是想再見她一面,那麼從那天在海鮮酒樓遇到她之後,他想要真正的瞭解她。
他透過各種渠道瞭解她,卻都覺得與他親自接觸的女人,完全不一樣。他好奇,她到底有多少張面具,她到底有多少副面孔。他開始在暗處觀察她,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他對她的關注,漸漸超過了感興趣的程度。
他越是瞭解她,他就越是欣賞她。這種欣賞,在得知她已經嫁給權少霆,成為了權少霆的女人之後,變成了瘋狂的佔有慾。
男人天生就有一種領地意識和誇張的戰鬥慾望。在大自然,只有最強大的雄性,才能得到雌性。人也不例外。
在京城,權少霆是鮮血帝,是獨裁者。在海城,他同樣也是說一不二的獨裁者。
憑什麼慕念安成了權少霆的女人,就一輩子只能是他的女人?
段鶴嵐不笑的時候,他的五官和氣質是極具攻擊性的。他的五官都很鋒利,眼角是向下走勢的尖銳,鷹鉤鼻顯得他面向很兇。大概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段鶴嵐總是笑的很溫暖,像是能融化冰雪的人間四月天。他冷笑,那陰鷙的感覺更甚:
“我不是鍾書望,別覺得你能把我當傻子利用。我跟你的合作僅此一次,你千萬不要試圖託我下水,脅迫你進入你的陣營,幫你去對付權少霆。否則,你會自食惡果。”
那人問他:“段三爺是否想過,以權少霆的性格和手腕,若他知道你在覬覦他的女人,你不想與他為敵,可他會跟你和平相處嗎?不是我要脅迫你段三爺。而是你只能上我的船。”
段鶴嵐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要離開:“我的事兒,用不著你來替我操心。管好你自己,肖一鳴和慕媛媛的命,我要了,你替我儲存好。我隨時來取。”
那人也不惱,依舊是笑眯眯的:“段三爺,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告訴您一件事兒,您樂意聽了呢,就聽聽看。您若不樂意聽了,就當個笑話。想來這事兒段三爺也略有耳聞,權少霆曾經帶回家一個姑娘,想要和她結婚。卻被丁秀秋棒打鴛鴦。”
“裴珮。”段鶴嵐慢條斯理的吐出一個名字,語氣是欣賞的敬佩:“權少霆的女人,各個都是千萬個裡邊也挑不出來一個的絕色。安安是,裴珮也是。裴珮在華爾街的這幾年,可謂是出盡了風頭,春風得意的很。怎麼,裴珮回來了?”
“不但回來了,還是回來跟權少霆重修前緣的。”那人嘿嘿一笑,流露出幾分猥瑣的味道來:“段三爺不如從這方面下下手。慕念安是個眼睛裡最容不下沙子的性格,她要麼不要,要麼就要全部。京城就這麼大一點兒,小的可憐。
權少霆和裴珮總有見面的時候,到時候段三爺您……只要讓慕念安看到權少霆和裴珮廝混上床,她一定會決絕的離開。我曉得段三爺您是個正人君子,跟我這種小人不同。您不屑去做這種事情。但您點點頭,我會幫你做好。”
段鶴嵐眼神更加的輕蔑,如果要靠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才能得到慕念安,那他也寧願不要。他不但要慕念安這個人,更要慕念安的心。
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如果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可以得到慕念安的心,他絕不會猶豫。可是這種法子,充其量只能讓他得到慕念安的人,得不到她的心。
攻防有三,攻心為上。
他要攻略的,是慕念安的心。
“做好你的事情,不要操心我的事兒。我只說最後一遍。”段鶴嵐說完,便要離開。
“段三爺慢走。”
“不必遠送。”段鶴嵐一抬手,阻止了那人要起身送他,邁著大長腿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