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冰冰正在氣頭上,遇佛殺佛見鬼殺鬼的,偏偏撞上了好脾氣的慈祥候爺爺,一肚子的火兒撒不出來都快氣死了,她甩開候爺爺的手:“你把茶泡好送我辦公室來!”
候爺爺無奈的看著她高跟鞋踩在地上都能戳個窟窿出來的背影,苦笑一聲:“你們誰來給我說說剛才會議室裡都發生了什麼?”
得知柳冰冰拿莫曲斐人身攻擊了慕念安之後,候爺爺表情一凜:“這丫頭,越來越沒分寸了!胡言亂語!她要讓人家放學割肉給她吃,還不許人家拒絕?我看她就是霸道慣了!”
周副董也聞訊趕來,但他不是勸架的,純粹是來看熱鬧的,結果來晚了熱鬧沒看上,有點興致闌珊,但能踩柳冰冰一腳他也是不遺餘力的:“老侯,柳冰冰本來就是霸道慣了的。
別說是區區一個子公司的總裁,就算是對你對我,對權總,她不高興了也敢甩臉子。你可是她的長輩,她不也把你當小學生似的訓斥來訓斥去麼。我倒開始欣賞慕念安了,夠剛!”
候爺爺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他:“你就別添亂了!還嫌底下人看的笑話不夠多?都給我散了。該幹嘛幹嘛去。”
眾人做鳥獸散狀。
周副董身為新城建設專案的負責人之一,再怎麼不爽柳冰冰,但他們利益是一致的,他踩柳冰冰是他倆的私人恩怨,可這不影響他們的步伐一致,周副董直接的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雖然我跟柳總一向意見不合,但這次我支援柳總。子公司麼,本來就是為總集團服務的。給總集團的利益讓路,天經地義。我欣賞慕念安這女人,可她不該跟總集團唱反調。她區區一個子公司的利益,還能高於總集團了?”
候爺爺擰了擰眉頭:“安安那丫頭不是個沒分寸的,她再怎麼想要成績回到總集團,也不會擋了總集團的利益。鬼知道這倆丫頭為啥會爭的這麼兇。都是驢脾氣,死倔!”
周副董說的意味深長:“咱們這位分公司的慕總,手腕夠厲害的呀。不知聲不知氣的,就把權總給搞掂了。老侯,咱們很快就要改口咯。稱呼人家一聲總裁夫人!”
候爺爺踮起腳尖去捂周德亮的大嘴:“你給我小聲點吧你!生怕大家不知道安安的身份啊?安安那丫頭不公佈和少霆的關係,就是想憑自己的實力回來。那丫頭不想人家背後戳她脊樑骨。
老周你可別說我沒警告你啊,如果你敢把這訊息散播出去,給安安找麻煩,給少霆找麻煩,我饒不了你。你和少霆的派系之爭,我不參與,因為我知道你和少霆都是為了寰宇好。
但你不能耍下三濫的手段。你敢拿安安和少霆的關係做文章,我就直接站隊支援少霆。以我手裡的股份,加上少霆和冰冰的股份,把你從董事會踢出局讓你回家養老,簡單的很!”
周副董不知道他為啥會這麼激動,他跟權少霆的派系之爭都持續了這麼多年,他從來不站隊,反而在兩邊做和事老,怎麼偏偏遇到慕念安那女人,他就直接站隊了?
一直以來,他和權少霆的派系之爭僵持不下,就是因為老侯不站隊的緣故。他代表著保守派,他們都是和權鴻達,甚至是權鴻達他爹一起打江山的老人兒。
他們這些人的股份加起來,是可以和權少霆抗衡一下的。老侯手裡的股份,雖然不多,百分之五。可他一旦選擇站隊,那麼另外一方就會被踢出局。
要知道,他們保守派能跟權少霆僵持不下,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副董事長丁秀秋也保持了觀望的狀態!老侯一旦站隊,丁秀秋會不幫著兒子,幫著外人麼?
周副董壓低了聲音:“我說老侯,那慕念安至於你這樣麼?咱們倆一輩子的交情,竟然還比不上一個丫頭?”
候儒放緩了語調:“老周,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不想你拿安安和少霆的關係去搞文章。你跟少霆怎麼鬥,那都是在合理合法的範疇之內。可你拿安安搞事情,那就超過了我的底線。只要你不打安安的主意,我的立場不會變。”
周副董的態度很明確,只要他不站隊幫權少霆,他也不會強行拉他入夥,他就繼續保持中立的態度便好:“行,我以咱們倆的交情跟你保證,我不會拿慕念安做文章。”
這時候,候儒的小秘書小跑著過來彙報:“侯董,您快去看看吧!慕總她、她……她跟黑部長打起來了!”
候爺爺眼皮突突突的跳,老胳膊老腿兒的拔腿就跑,邊跑邊問:“怎麼又跟黑子打起來了呢?她哪兒打得過黑子!”
繼續來湊熱鬧的周德亮翻了個白眼,合著您老人家是擔心慕念安打不過?好歹你先問一句為啥打起來吧!
小秘書連忙道:“沒有沒有,是慕總單方面動手,黑部長一直在躲避。”
候爺爺這才想起來問上一句:“為啥打起來啊?”
“好像是因為黑部長幫柳總說了幾句話,慕總生氣了,就動手了。”小秘書也很無語:“慕總神經病呀!她跟柳總打起來我都能理解,她幹嘛打黑部長呀。還說黑部長胳膊肘向外拐。黑部長明明跟柳總關係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