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安狐疑的望著一臉下流猥瑣的葉靈璧,哦不,這個不狐疑。葉靈璧表情更猥瑣,她都不覺得奇怪。她就是納悶,鳳九爺怎麼笑的……有點嬌媚,還透著點曖昧?
是她看錯了吧。
曖昧?鳳九爺?跟葉靈璧?
真扯淡!
她果然是被那一紙任命的明升暗降給憋傻了,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兩隻手放在額頭上,擋在眼皮上,慕念安左右各撇了一眼鳳九爺跟葉靈璧,抬起腿就向被太陽赤裸.裸銬著的停車場走去,“快點走,太陽都要給我烤焦了。上車!”
一旦曬黑了想要再白回來,他們這群大老爺們知道有多困難嗎?
她今天出門可沒塗防曬。
減肥、美白。這是絕大部分女人畢生為之奮鬥的事業。
男人們懂個屁,他們才不懂呢。
……
把葉靈璧扔在九號公館交給鳳九爺,慕念安是一百萬個放心。要是不令人放心,權少霆也不會主動讓鳳九爺把葉靈璧給接走不是。
雖然很迷茫納悶為啥鳳九爺家的戲,能讓葉靈璧那個行屍走肉恢復點生機勃勃的人氣兒,但慕念安迅速明天晚上她不就可以親眼見證,親耳聽到麼,也就沒有過分的好奇和探究。
甭管是因為什麼,只要能讓葉靈璧那雙桃花眼恢復點人的光彩,那就是好事兒。黑貓還是白貓,能抓老鼠的就是好貓。
懷揣著對鳳九爺的敬佩之情,以及對鳳九爺家戲臺子的期待和好奇心情,慕念安在九號公館蹭了一頓這輩子最好吃的醉蝦和螃蟹宴之後,撐著肚皮回到家。
“二嬸嬸,你有點晚呢。”小豆丁狗裡狗氣的站在玄關拎著她的拖鞋,“二叔親自下廚了,可我看你的樣子,一定是酒足飯飽才從九號公館離開的吧?可惜了二叔今天做了好多菜呢。”
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那點心事兒,怎麼能瞞得住成年人的眼睛呢?
慕念安換好拖鞋卻不急著進門,她站在玄關,雙手抱胸,笑眯眯的問:“餅乾,幹什麼虧心事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可沒有做虧心事!”小豆丁眼睛一瞪,挺了挺小胸脯。
嗯,不是演戲。
慕念安把包包遞給小門童餅乾少爺,“你二叔今天回家的很早啊?”
“是啊,不到七點二叔就回家了。說是答應要每天做晚飯給二嬸嬸你吃呢。”狗裡狗氣小餅乾舔著一張小臉兒,“二嬸嬸,做虧心事的不是我,是二叔。要不然他哪兒捨得放下工作,早早回家做飯啊?”
“所以你就心甘情願給你二叔當了馬前卒?”慕念安覺得這對叔侄的相處模式真的好笑,她不客氣的把小豆丁的臉擠成了一個包子,“你二叔做了虧心事,親自下廚來道歉。你就狗腿兒的當小門童,助你二叔一臂之力。行啊,沒看出來,你跟你二叔這麼統一戰線,聯合起來對付我。”
“夫人……”略帶著無奈和討好?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慕念安回頭,就看到權少霆穿著真絲的綢緞睡衣,鼻樑上還架著一副半金絲框的眼鏡架。
權總那雙本就微微上挑的丹鳳眼,在這幅眼鏡架遮擋之下,凌厲之氣頓時被減弱了不少。少了鮮血帝的雷霆萬鈞與陰戾狠辣,多了幾分學者的儒雅斯文。嗯,斯文敗類的斯文。
斯文敗類氣息,倒是愈發的濃郁起來了。
還挺禁慾。
這幅眼鏡架,慕念安怎麼看怎麼礙眼,怎麼刺眼。
對,她恍然大悟。這就是他在酒店夜會趙穎兒,倆人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親上嘴兒的那副鏡架!
難怪刺眼又礙眼呢。
慕念安放過了小豆丁,兩步就走到了權少霆的面前,伸手就把他鼻樑上的半金絲框的眼鏡架取了下來,想了想還是氣不過,扔在地上一腳踩碎——
然而,權總的眼鏡架,質量太好了。慕念安把整個體重都壓在了這一腳上,也沒能如願以償的聽到那一聲鏡片破碎的清脆爽快聲音。只是把權總的眼鏡架,給踩變形了而已。
踩變形了也成,反正只要這副眼鏡架戴不了,就成。
“夫人這是在給我提醒。”權少霆任由她拿一副眼鏡架撒氣,不但不生氣,反而還笑吟吟的將她摟入懷中,用鼻尖兒輕輕的去蹭她的臉頰,“這個醒提得好,我記下了。”
頓時,慕念安這心裡……就什麼氣兒都沒了,徹底煙消雲散了。
她無力的望著他,“我給權總提什麼醒了?就是單純覺得你戴眼鏡不好看,不是不好看,你怎麼樣都好看。就是戴上眼鏡,氣場弱了很多,太書生學者氣。不好。以後出門別戴眼鏡了。”
尤其是這幅半金絲框的眼鏡架!
“戴了眼鏡太書生學者氣,這就是夫人給我提的醒啊。”
慕念安翻了個白眼,懶得再跟他推太極,直截了當的說:“權總,以後您再在酒店夜會誰,自個兒注意點。別總被狗仔拍下來那些照片。封助理吃吃乾飯的麼?您以後記得把封助理帶上,那些照片,那些新聞,寰宇公關宣傳部處理起來,很麻煩的。別給下屬增加工作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