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堯和鳳九異口同聲的問,“賭什麼?”
“賭他權少霆運籌帷幄,萬事盡在掌控之中。賭我葉靈璧猜得透權少霆的心思。賭這個局,是個局中局。”
燈光的投影之下,三個男人的表情都隱藏在了睫毛投放的陰影之下,晦明晦暗。
恰巧,安娜懶洋洋的拿了個蘋果推門而入。
她妖冶的‘喲’了一聲兒,將睡裙的裙襬一撩,斜靠在沙發之中,猩紅的指甲越發襯得她肌膚……富有光澤,“沒想到,您三位還都是睫毛精呢?”
安娜一向是最知進退的人,鳳九爺也實在沒有想到她明知道他們三人在談事情,卻還是又一次闖了進來。
他微微擰起眉頭,眸中有不滿閃過。
卻還不等鳳九爺開口訓話,安娜就已經懶洋洋的在蘋果上咬下一口,口吃含糊不清的哼唧:“來給您三位彙報最新情況。柳總也進去了。”
此話一出,書房裡的三個男人齊齊變了臉色。可如果不是熟悉他們的人,覺看不出來他們變了臉色。
“怎麼回事!”封堯聲色厲苒的質問,“什麼時候的事兒?剛才嗎!”
“早了。”安娜像是喝醉了似得,微眯著吊眼兒,“跟省廳新城建設的負責人談完,柳總人還沒走出省招待所呢,就給帶走了。秘密抓捕行動,事先一點風聲都沒露出來。封助理,千萬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問,就是不懂規矩。老闆有老闆的人脈網,我也有我的情報網。規矩,封助理您懂的呀。”
封堯的確是想要問安娜從哪兒知道的,可他話還沒問出口,就被安娜結結實實的給堵了回來。
憋的,有點心梗。
“對了,您三位剛才說賭……賭什麼?算我一個唄,我最喜歡上賭桌了,這大家都知道呀。沒人不知道。”
鳳九爺和封堯迅速的交換了一個眼神。
“賭了。”封堯堅定的丟下兩個字。
鳳九爺卻慢悠悠的說,“我不賭。”
葉靈璧似笑非笑的斜睨了鳳九爺一眼,將辦公桌上金色的鋼筆拿起,放入自己的西服口袋,笑眯眯的說,“我跟鳳九一樣,不賭。”
“哦?”安娜拖長了尾音,吊眼兒妖媚的望著葉靈璧那張含著笑的英俊臉龐。
封堯納悶了,搞不明白這兩位老闆是搞什麼名堂。
賭約,是葉靈璧提議的。鳳九爺都說甭管葉董在哪條船,他都一定陪著他了,結果他卻說不賭。這也可以理解為是鳳九爺一向明哲保身,只當中間人,從不參與其中的商人本性。但賭約的提議者葉靈璧,居然也說不賭。
玩兒他?
葉靈璧有賣萌嫌疑的皺了皺鼻尖兒,“因為,用不著。”
他不是賭桌上豪擲千金,甚至是把身家性命都押上的賭徒。他是開莊的莊家,不管賭桌上誰贏誰輸,開莊的莊家,永不會輸。
賭桌上的贏家從來只有一個,絕不可能是賭徒,只能是——
莊家。
而他,就是開莊的莊家。哪兒有莊家親自下場豪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