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鳳眼的那一抹嫣紅,不知在何時褪去。
那雙丹鳳眼,還是一如既往的鋒利且……倨傲,透著貴氣自信。
“我累了。”
“好,您休息一會兒。到了我叫您。”
……
總覺得,小少爺這個稱呼……怎麼聽,都是透著深深的寵溺和縱容。
會被稱為小少爺的人,怎麼想……都該是被家人、朋友、身邊所有人捧在手心寵溺的存在。
對嗎?
……
“慕念安,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嗎!”
一聲厲吼,還伴隨著一拳砸在桌子上的震盪。
然而,坐在審訊椅帶著手銬的女人,依然笑的清雅又高貴。精緻的鵝蛋臉上,隱隱只看得到四個字兒——
不可侵犯。
“抵賴,是做過不承認。我都沒有做過,何談抵賴?”慕念安淺淺的笑著,自打她進了這間審訊室之後,她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從始至終,她的臉蛋上都沾著淺淺的笑意。只是那笑,從未深達眼底,只流於皮囊。
“慕念安!就算你詭辯滔天,一個字兒都不說,我照樣可以零口供定你的罪!”馬大隊重重的拍著桌子,“證據確鑿,你要是坦白,還能爭取一個寬大處理。可你要是一言不發,真讓我零口供定了你的嘴,你就連最後減刑的機會都沒有。別怪我沒提前通知你!”
“哦呀?”慕念安一咂舌,佩服的‘滋兒’了一聲兒,腦袋微微偏著,眼神輕蔑,“零口供定罪?要麼怎麼說馬大隊您厲害呢。我聽著都要相信這人是我親手殺了。”
“兩案並查,慕念安,你逃不掉!”
“馬大隊,我逃了嗎?”
慕念安回憶著權少霆在會議上的模樣,模仿著他神態和語氣。
杏眼微迷、眼尾上挑。
咬字極輕、語氣玩味。
“我人都坐在這兒了,我就算是想逃,我能逃到哪兒去呀。馬大隊,不如您先把能零口供定我罪的證據,亮出來給我瞧瞧?也算是給我開開眼了。”
馬大隊冷冷一笑,一伸手:“把證據拿給她看!”
上令下達,明令禁止。
馬大隊一聲令下,便有下屬將桌子上的證據一樣一樣的拿給慕念安看,讓她能夠看的清清楚楚。
慕念安的瞳孔,微微的緊鎖。已經不再粉嫩紅唇的唇瓣,微微張開,小口小口的吸著涼氣。
“馬大隊,這……能證明什麼?可真不好意思了,我學金融的,不是刑偵系畢業。還真是看不懂呢。”
“慕念安,裝,你再給我裝。”馬大隊怒極反笑,“等上了法庭,我看你還能不能繼續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