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下去,唐石必敗無疑,那人可就丟了,所以及時收手認輸,場面上還算是看得過去,陸謙玉收了劍,對唐石劍術讚不絕口,他名字裡面帶了一個“謙”字,自當謙虛一些,說道:“唐石老哥劍術高超,我陸謙玉也是敬佩的,多謝手下留情,如若不然,方才第三招,你本來可以從下一路破我,第十招從我中門進招,那我便無處可躲了!”
唐石呵呵笑道:“哪裡哪裡,是老弟防的好,即便有破綻,我卻拿不住。”心裡想道:“這陸謙玉平易近人,性格謙遜,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日後前途,不可限量,現在才是多大的年紀,看來這江湖,又有一位傑出的人才出世了。”
陸謙玉又與唐石寒暄了幾句,眾人從街上回到客棧之中,大口吃菜,大口喝酒,只是沒肉,有所不歡,喝的痛快,這才想起來許來風和景東去了很長時間,不見有訊息傳來,陸謙玉一時擔心起來,而此刻街上,人聲鼎沸,方才一戰,在場的人無不讚嘆精彩,議論紛紛,說起陸謙玉和唐石的劍法來,知者說知,不知者說不知,深諳其道的人則說陸謙玉劍法如龍,如夢如幻,行走如走,在江湖上還從未見過這等神人般的劍法,不知者看個熱鬧,卻也能看出陸謙玉劍法十分奇怪,漏洞百出,卻有打的對方招架不住,快如疾風,動似閃電。
陸謙玉吃了一杯酒,問道:“林杏,許來風去了幾時了?”
林杏思考道:“去了有些時候,你不說他,到差點給忘了!”又納悶道:“怎麼還不見回來,要不我過去看看,希望不要出現什麼意外才是。”
姜虎道:“許兄去了何處,我派人過去叫他就是,他一身武功,在這地方,誰能拿他?”
陸謙玉也知道憑藉許來風的武功,在這峽谷之隧,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再加上一個景東,兩個人如果不遇到包圍,倆人便可以來去自如,橫著走了,可他仍不放心,說道:“不勞姜兄牽掛,我去去就來。”陸謙玉抬步就走,快去快回,豈料剛走到門口,就有景東從遠處跑來。
景東邊走邊看了陸謙玉,喊道:“陸兄,大事···大事不好。”
陸謙玉定睛一看,景東面上有傷,一身雞毛,知道出了事,便問:“發生了何事,許來風在何處?”
一路跑來,景東一步不歇,喘了幾口大氣,說道:“陸兄,許兄他給公雞婆婆擒住,特地放了我回來,讓陸兄過去取人,一個時辰不到,公雞婆婆便要把許兄剁碎了餵雞。”
林杏等人聽到外面有聲,走了出來,瞭解事情經過,林杏說道:“許來風和你去前去買雞,怎麼與公雞婆婆東上手了,以你們兩個人的武功,又怎麼會給他擒住?”
景東嘆氣道:“那公雞婆婆,武功了得,身法鬼魅,我和許兄不是他對手,哎,現在說這些還做什麼,我與他一起給擒住了,許兄說出了陸兄的出處,那公雞婆婆冷冷笑道‘叫那個小鬼頭來見我,我倒要看看,他路星河的孫子,有沒有當年路星河的風範,你且回去,一個時辰之內若是不能把人給我帶到,這書劍山莊的小猴崽子我就剁碎了餵雞’,所以我就回來找陸兄你們了,可要商量個對策, 救出許兄才是。”
陸謙玉吃驚不已,心道:“景東和許來風均是高手,兩個人聯手,除了當世的大高手之外,誰能制服的了他們,即便是我,也沒有把握一起面對他們兩個人,而這公雞婆婆,一出手就擒住了兩人,武功之高,多半在我之上,又指名道姓叫我去見,認識我的爺爺,多半是我爺爺年輕時候的仇家,這下可摸到老虎的屁股了。”無暇多想,許來風正在公雞婆婆的手上,陸謙玉只好硬著頭皮前往。
客棧中的人一起隨行,掌櫃的袁剛也跟了上來,說道:“幾位公子,這公雞婆婆,性格怪異,如果不是激怒了她,他斷然不會動手傷人,不知道您的朋友是不是···”
陸謙玉問景東:“你們在公雞婆婆那,到底做了什麼?”
邊走邊聊,景東全盤托出···
許來風和景東離開了客棧之後,沿著袁剛指出的路,一直往東,沿著峽谷走了約一柱香的時間,就在山體下,看見了一所破屋子,遠遠的聽到了有母雞咯咯,公雞打鳴的聲音,而且走近了,就能聞到一股子的雞屎味,許來風笑呵呵的拍著景東的肩膀說道:“這就是那怪老太太,公雞婆婆住的地方了,還真是好找,現在我這肚子,就有些咕咕叫了,等會兒可要多買上幾隻公雞,清蒸、紅燒、燒烤,不能提了,我饞蟲都要從肚子裡冒出來了。”
景東也是高興,兩人一起來門前,輕叩門扉,不見有人出來,或是答應一聲,於是許來風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大,不一會兒的功夫,裡面傳來咳嗽聲,一個沙啞的說道:“來者是誰,擾我安寧?”
許來風答道:“我是過路過的,住在西邊的客棧之中,掌櫃的姓袁,客棧中有酒無肉,聽說老太太這裡有不少公雞,我們特來買幾隻下酒的,還請你開門,我們定有重謝。”
院門開啟,一個老嫗站在兩人面前,人比柺杖還矮了半頭,身材佝僂,臉上的面板還像是一層皮,鬆鬆散散,老的不成樣子,一頭霜發,聲音卻洪亮,說道:“原來是買雞的,那你們進來吧。”
許來風剛邁一步,覺得不妥,就說:“老太太,你就是眾人口中說的那個公雞婆婆吧?”
老嫗說道:“焉能有假,我就是公雞婆婆,沒有了母雞,公雞才會心無旁騖的長大,正是我了,你們到底進來不進來?”
景東向內看了一眼,只看見雞毛漫天飛舞,雞糞味撲面而來,嗆得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不由得掩住了口鼻,心裡想道:‘這個老太太, 一大把年紀,轉眼就要入土,居然還養了一群雞,天天生活在這個地方,身體怎麼能夠受得了?’細看之下,公雞婆婆長得還有點真像是一隻雞。
許來風抱抱拳,掏出銀子,說道;“我們一百兩銀子一隻雞,勞煩老太太,讓給我們五隻,我們拿了雞就走,絕不敢叨擾。”
公雞婆婆眼睛不抬,轉身就走,說道:“雞,就在院子裡,你們給的錢太多了,我只有兩個問題,你們若是能夠回答的上來,我送給你們五隻,你們若是回答不上來,給我多少錢,我也不賣,他們都是我的孩兒,我可喜歡緊,送給你們吃了,我還捨不得呢。”
許來風微微一愣,與景東對視一眼,想道:“哪有稱公雞是自己孩子的,這個老太太的確是個怪胎,倒也有點意思,我就看看,你要問什麼吧。”許來風跟著走進去了,景東無可奈何,只好跟了進去,到了院內,一股邪風,將院門關了,許來風心頭一凜,說道:“老太太,你要問什麼問題,相比非常難吧,我不知道能有什麼問題,值五百兩銀子。”
小院就是個天井,左右是兩件雞舍,正面是老太太的居所,小院內,公雞可以自由活動,不是在找食吃,就是在陰涼下休息,有的則在昂首闊步,好像是個將軍一樣,老太太來到正房門口,說道:“兩個小夥子,著你們可就不知道,錢財乃是身外之物,我來太太不缺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一個人要這麼錢做什麼,哪能像你們年輕人一樣,我只有兩個問題,問好了,你們就可以走了,答對了,給你們五隻雞,打錯了,我需要留下你們一個東西。”
許來風道:“什麼東西?”
老太太咯咯笑道:“這要等你們回答了問題,再告訴你們。”
景東覺得這個老太太甚至古怪,就小聲說:“許兄,不可上當,這麼幹,對我們可不利,若是我們真答錯了,老太太想要咱們辦不到的東西,咱們怎麼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