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提到這些事兒,阿南都是沉默著的。由著周來他們自己商量。他只負責地形和調遣人。
回來的時間是要比之前要快很多的,路上週來就分配好了每個人去哪兒。每個點兒都有人下。到了最後,就只剩下了江光光阿南周來三人。
在最後的點兒,周來下車時江光光也開啟了車門。阿南卻伸手攔住了她,淡淡的說:“二爺說了,你只能呆在車裡。”
江光光的身體一僵,周來的眸子裡晦澀難明。他知道這次是危險的,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就在車上待著吧,別下來了。”
江光光還沒開口說話,他就轉身走了。
江光光一時就沒動,她是知道,她和周來之間是得避嫌的。
阿南見她沒動,就將車門關上,打起了電話來。
不到幾分鐘他就拉開了車門,看了江光光一眼,淡淡的開口說道:“我要去前面看一下,你如果不想二爺再生氣就在車裡待著。車門鎖好,在我回來之前任何人過來都別開車門。”
他這叮囑,就跟江光光是一小孩兒似的。這大抵都是程容簡所吩咐的。阿南說完這些也不多廢話,關上車門走了。
車子裡一下子就變得安靜了起來,江光光是坐不住的,但她同樣是知道自己這次是添了很大的亂子的,沒再下去,就在車裡坐著。
一個人待著腦子裡總是胡思亂想的,她靠在車椅上,閉上了眼睛。
阿南這一去就久久的沒有再回來,江光光的心裡是有些不安的。眼看著時間已過去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她就開啟了車門下了車。
原本她是打算去前邊兒看看就回來的,誰知道才走出十幾米遠,就聽到有木倉聲傳來。
她的神經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幾乎是拔腿就往著木倉聲發出的地兒跑去。
這邊的是一家賭場,江光光離得遠遠的又聽到了幾聲木倉,她是帶了防身的東西的,將身上的匕首拔了出來。
車停得有些遠的,江光光一路跑著過去時周來和幾人正靠在隱蔽處,手裡是舉著木倉的。
江光光是喘著氣兒的,離那麼遠就停了下來,快步走了過去,低低的問道:“怎麼回事?”
周來的臉色不怎麼好看,有些兒凝重,抿了抿唇,說:“裡邊兒應該有問題。本來是想悄悄的潛進去的,但還只到了門口就被發覺了,那邊的人先動了手。”
江光光的眉心就一跳,就往前方看了看。前邊兒是高高的圍牆圍著的,因為是賭場,出口是有限的。這樣子進去是不容易的,而且裡邊兒的人手上是帶了傢伙的。
剛才是聽見了好幾聲木倉響的,她就問道:“有人受傷了嗎?”
“沒有。”周來低低的說了句沒有。前邊兒去探查的人回來了,他這時候是顧不上江光光的,低低的說道:“這邊危險,你先回車裡去。”
他說著就問起了那人前邊的情況來。
江光光站著沒動。她也沒去打擾周來,找了邊兒上的人問道:“南哥在哪兒?”
這邊的人都是程容簡的人,自然都是認識她的。就說了阿南在後邊。
江光光點點頭,轉身就朝著後邊兒繞了過去。她長期在這邊混,地形是熟悉的。也不用人帶路。
她過去的時候阿南身邊都是戒備著的,她一過去阿南就得到了訊息。他立即就回過頭看向了她。
江光光倒也沒有避著,沉默了一下,上前問道:“找到進去的辦法了嗎?”
對方的手裡有傢伙,是不能冒然的進去的。阿南還沒說話,有人就小跑了過來,附在阿南的耳邊說了聲什麼。
阿南的臉色是凝重的,對著身邊的人吩咐道:“去告訴姓周的,二爺頂多能拖到天亮。”
周來這次倒是沒有莽撞,首先擾亂了這兒的訊號,保證那些人傳不出訊息出去。
但程容簡豈是那麼好糊弄的,肯定是時時刻刻的關注著這邊的。一旦發現不對勁那邊的人多,他倒是出不來,但如果傳出了什麼命令,那些人,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所以這事兒是拖不得的,必須進裡邊兒去,瞭解裡邊到底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