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入了左邊兒的道路,阿凱就回頭看了程容簡一眼,說:“二爺,他現在已經進了酒店。”
“去停車場等。”程容簡淡淡的說。
阿凱就應了一句是,車子駛進了停車場。今天開的車並不是程容簡平時開的車,倒是低調不少。車窗是關著的,沒有人知道車裡坐的是程容簡。
阿凱很快找了一個不顯眼的角落將車停了下來,他們的人是跟了過來的,立即就有人上前,低低的說著陸孜柇在樓上的包間裡喝酒,問要不要上去。
阿凱是明白程容簡的意思的,問了陸孜柇帶了多少人,然後沉沉的說:“不用上去,就在這裡等。注意點兒,別暴露了。”
來人低低的應了一句是,很快鑽進了一輛半舊不新的黑色的轎車裡。
陸孜柇被甑洪光抽了一頓,被關了那麼久,這次出來也不知道會待多久。等了十來分鐘,阿凱就有些沉不住氣了,回頭看向了程容簡,問道:“二爺,要不要上樓去?”
要是他不下來不可能就在這兒一直等著。一個陸孜柇還不值得耗費那麼多時間。
程容簡抬腕看了看時間,淡淡的說:“再等等。”他說著抽出了一支菸點燃,慢慢的抽著。完全看不出急。
阿凱也只得讓自己耐著性子的等,時不時的讓樓上盯著的人注意點兒,千萬別讓人跑了。
陸孜柇帶著人從電梯裡出來的時候阿凱正等得不耐煩,看見人來了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低聲對著後座上的程容簡說:“二爺,出來了。”
陸孜柇的膽子倒是挺大的,只帶了兩個人。
程容簡淡淡的嗯了一聲,有些兒懶懶散散的掐滅了菸頭。他是一點兒也不急的,等著陸孜柇那邊拉開車門快要上車時,才淡淡的對阿凱說:“去吧。”
阿凱早就等著這句話了,拿著手機吩咐了一句什麼,拉開車門下了車。帶著同時下車的人朝著陸孜柇圍去。
在這兒混的人,就沒有不狠的。阿凱平常看著雖然是笑嘻嘻的,但下手卻是毫不留情的。陸孜柇帶來的兩人很快被丟到了一邊。
陸孜柇之前受了傷,又被甑洪光給揍了一頓。戰鬥力也大不如以前,這下再掙扎也是猶如困獸之鬥。
程容簡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車,抽著煙就在一旁淡淡的看著。雲淡風輕得彷彿沒事人似的。
這邊雖然是鬧得厲害,但他的人已經堵住了入口,倒也沒有驚動到人。
陸孜柇這些年霸道慣了,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種虧了。被程容簡的人押著也半點兒不服輸,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氣來,看向了程容簡,陰惻惻的挑釁道:“有種就弄死我。”
他的嘴角帶著血跡,眼睛也腫得老高。看著狼狽極了。
程容簡還沒開口說話,阿凱就嗤了一聲,說:“你還真當你算件東西了?弄死你還用得著二爺動手?別髒了二爺的手。”
陸孜柇陰陽怪氣的一笑,沒搭理阿凱,直直的看著程容簡,說:“我送你的大禮怎麼樣?嘖嘖,你這忍得都快成千年王八了。”
他說著得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程容簡的臉色變也沒變一下,掐滅了菸頭走到了陸孜柇的面前。陸孜柇被兩人押著的,看著他過來更是笑得得意,說:“有種就弄死我把,弄不弄死我你這頭上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程容簡就忽然抽過了一旁站著的男人手中的鋼管,朝著他的腿上抽去。
有骨頭裂開的聲音響起,陸孜柇慘叫了一聲,額頭上的冷汗大滴大滴的滾落了下來。
程容簡的眼眸裡陰沉沉的,陸孜柇那哀嚎還沒停止,他手裡的鋼棍又落到了他的另外一條腿上。
程容簡身邊的人是很久沒有見他下過這種狠手了的,都嚇了一跳。押著陸孜柇的那兩人甚至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手,慘叫著的陸孜柇就一下子跌倒在地上,臉色慘白得厲害,甚至不知道該去抱那邊的腿。
程容簡卻並沒有停下來,手中的鋼管又朝著陸孜柇左邊受傷的腿處加了一棍,清冽的骨頭脆響響起,陸孜柇已疼得暈了過去。
程容簡這才將鋼管丟到了地上,眼中的戾氣早消失得乾乾淨淨的,看著一動不動的陸孜柇淡淡的說:“捆起來丟到河裡去。過一個小時給甑洪光打電話,讓他去撈人。”
他的語氣裡不帶一點兒感情,抽出了手帕來漫不經心的將手擦了擦。燈光下他的背影高大挺拔,身上的氣勢迫人。
阿凱恭恭敬敬的應了一句是,甚至不敢去看程容簡。指揮著人將陸孜柇抬丟在後備箱裡。
二爺是很久沒有下過那麼重的手了的,陸孜柇這次也算是咎由自取。二爺下手不輕,他那條被加了一棍的左腿,估計以後就要廢了。這天氣雖然不是很冷,但丟在河裡泡上一小時,那滋味可想而知。
在阿凱的指揮之下,一行人在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的。如果不是地上有點點的血跡,誰也想不到,這兒曾經混戰過一場。
陸孜柇的事兒阿凱是要親自跟去處理的,給程容簡開車的換了一人。因為剛才發生的事兒,不敢去看程容簡,一雙眼睛只盯著前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