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橫行步行,芙茵坐轎,除幾個替換抬轎的卒子之外,真正的陪同只有秦歌一個。
“老爺!您要是走累了就換乘一下吧。”
“不累。本寨主身板硬朗著呢。我們和中觀山只有一壑之隔,但我只來過一次,那還是在少年時候一次狩獵行動中。中觀山風景同樣秀麗,一點兒不比我們西觀山差呀!到時候,我們架座大橋,將這地盤擴過來得了。”
“老爺又來了!您說過不再多操心寨子之事了,還在計劃。”
“呵呵。走州過縣巡視了我們的商埠,一個個收入不菲,本寨主高興啊。熱愛家園,人之常情嘛。”
一路上,秦歌尋找和發現的目光從未間歇過,他曾多次跟蹤豆芽兒,知道她經常越過溝壑到此處來,但不知道至此的原因。
周夢淵割草發現了一行人徑直上山而來,瞅了半會兒,進屋告訴了喬山老怪。
“師爺,有一行人來山上了,還抬著座轎子。”
“不會是請老怪的。”喬山老怪看著棋陣,頭也未抬,“什麼‘九曲黃河陣’呀?分明是將糞便灑在了路上。此研究,到此為止,老怪之前所欲擺佈的進攻陣容也全部取消。”
周夢淵淺淺一笑,返回繼續割草觀察。
“你說什麼來著?”
未走多遠,屋裡傳來老怪聲音。
周夢淵聽見,沒有回答。
喬山老怪如夢方醒,突然一怔,“有人上山來了?還抬著轎子?不妙!得去瞧瞧。”
自言自語著,下炕而去。
轎子已經不遠了,依稀可辨性別和臉型了。
“徒兒!速隨我來。”
周夢淵趕緊隨後進入老怪屋子。
“快!將所有的藥材擺在地上。”
“為什麼?”
“不為什麼。”
周夢淵立即照辦。
老怪出去,扣上馬房門復又返回。
不時,齊橫行一行來到了歪脖樹下。
師徒倆一看,“居然是齊橫行這個小子!紅鼻子黑眼圈沒變多少。就這個模樣,還有臉來我們這邊,真是大煞風景。一會來了徒兒別抬頭,問什麼也別理睬。”
“真是名山無空閒,處處有賢士啊。”齊橫行環視了一下,直接指向了喬山老怪住處,“芙茵啊,你們就地等著,本寨主過去瞧瞧。”
“老爺,小心著點。”
徑直來到老怪屋門口,見地板上擺滿了各種中草藥,一老一少正在埋頭拆撿整理。
“老先生是郎中啊?”齊橫行道,“住這裡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