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般美事兒,黃杏姊不過是玩笑而已。
拿了一個皮囊過來,遞在周夢淵手裡,“少喝點,嘴唇不幹就行了,不然,尿墓室太臭了。”
周夢淵不聽,嘴巴貼住皮囊口,仰起腦袋,咕嘟嘟一口氣喝了個夠。
見周夢淵猛喝,黃杏姊伸了下手,卻未阻止。
她喜歡這個膽小如鼠的非專業小白臉盜墓賊,也喜歡他的膽小和好色、甚至藏滿了汙垢的腳趾甲·····總之是自心底喜歡上了。
真正喜歡就沒有挑剔。
二人吃飽喝足了,周夢淵覺得尿憋,加緊雙腿,不好意思道出,擔心鬼姐生氣。
黃杏姊起來,舉起一根蠟燭,“小乖乖!隨我來。鬼姐給你亮底子。”
周夢淵狂喜。經歷了這麼多被捉弄和恐嚇,就是為了此刻、大開眼界,分享財物的此刻!立即過去,跟在旁邊。
黃杏姊不語,燭光到處照著,讓周夢淵自己考慮和判斷。
周夢淵不解,鬼姐你欲如何?讓我看這規模和環境有何用?我要刀下見血,要見寶物、財物,可以拿出去換錢之物。
每個角落都看了,一件上眼之物也沒有。周夢淵懷疑,鬼姐有詐。
回到用餐之處,黃杏姊放好蠟燭首先坐下,也覺心裡不適,有氣無力道:“來。我們坐下來分析分析。”
周夢淵坐下,“分析什麼?”
“這墓子是空的。被盜次數超過了三次,才落得裡面空空如洗。”
一聽此言,周夢淵蹦將起來,“我尿急。快憋不住了。”
黃杏姊白了一眼,“走遠點,找個角落,然後埋掉,不要讓騷氣瀰漫開來。”
周夢淵提著褲子,剛要開始,忽聽鬼姐道,“那裡不行。換個地方。”
連忙走開換個位置,覺得此處可以,又被喊住,“不可以!還是回之前那裡吧。”
周夢淵憋得難忍,已經力不從心感覺那小傢伙開始點滴,拿出來就撒。
黃杏姊捂嘴,得意得偷笑起來。
——可憐的周夢淵,又被捉弄了一次。
用腳踢土,掩埋好了,紮了褲子,舒舒服服回坐在了黃杏姊身旁,心裡懷疑未消。
“憑什麼判斷被盜過三次呢?”
黃杏姊認真道:“不僅是三次,而且間隔都在百年以上。一是看東西被搬動的痕跡,二是看盜墓者留下來的用品,三是看墓內之物風化程度。找到如此規模墓穴不容易,鬼姐我舉著蠟燭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一個點一個點仔細發現和尋找,墓子被拿得一枚銅錢也未留下。呵呵,前人比咱們可仔細多了。”
以鬼姐之個性和講話口吻,周夢淵已經深信無疑,但面對如此之規模墓穴,還是有點不甘心。
“鬼姐,能否搞清楚這是哪個朝代嗎?”
“呵呵。你不是說自己是落第秀才嗎?你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