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按住太陽穴。
腦子裡,撕裂一樣的疼痛,彷彿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記憶深處生長出來似的。
腦海中,開始出現恍惚的畫面。
……
畫面中是一隻手掌,在註冊欄那裡,輸入了“Y2”這個郵箱名。
那天,他開始寫下第一封,沒有收件人的信,信中寫自己的苦惱與沉悶,作為一個不完整的第二人格,他的孤獨是難免的。
……
……
場景轉換,他漫步在陌生的米蘭街頭。
“先生,這個傳單請看一下吧。”有套著公益組織的志願者將傳單發給他,“您的一次善舉,有可能會給一個家庭帶來新生。”
他看向手中的傳單,上面是一則關於公益捐精的宣傳單。
他向前走了兩步,看到一個垃圾桶,準備將宣傳單隨手丟掉,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認真地看看上面的宣傳單,他小心地將那張單子折了一折,回到那個志願者身側。
“我想知道,這個需要什麼程式?”
……
……
負責人看看他填好的表格,將單子又遞了回來,“先生,您沒有留聯絡方式。”
“還需要聯絡方式?”
“是的,這是我們歸檔需要,您放心,我們會保護您的隱私的。”
他拿過單子,略一沉吟,最後在聯絡方式一格寫上那個獨屬於他的郵箱。
……
……
“阿遠?”
“溪遠?!”
有聲音似乎是越過千山萬水傳過來,響在他的耳邊,然後那聲音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