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轉過臉，微歪著頭，揚著唇角看向他的臉，然後她伸出舌尖舔舔嘴唇，“我還真得有點渴了，能麻煩你……幫我倒一杯檸檬水嗎？”
她的動作是挑逗似的。
老爹說過，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她相信，他也不會是例外。
只要她略施手段，他就會像所有那些傢伙一樣，在她的面前癱軟如泥。
然後，她就可以拿走他的畫，他的蘋果，他的掐絲琺琅的菸灰缸……所有她想拿走的一切！
“我這裡只有紅酒。”菲比說。
“那就更好了。”她的聲音都軟下來，嗲嗲地如羽毛掠過耳朵。
菲比轉身，走向酒櫃。
她就悄悄地開啟手包，將那隻小小的針劑握在掌心。
片刻，菲比折身而回，手裡已經捧了兩隻杯子，杯子裡是暗紅的酒液。
“謝謝！”十五笑著伸過手掌，接過他手中的杯子，“來……乾杯。”
“為什麼？”
“為了……”十五想了想，“為了這獨一無二的海景，怎麼樣？”
“好。”
菲比伸過杯子，十五抬起自己的杯子與他碰杯，手故意向旁微斜，杯子裡的酒液一晃，然後就飛濺出來。
菲比後退一步。
幾滴酒水相繼落地，他身上一滴也沒有濺到。
“呀！”十五心中暗氣，臉上卻做出慌亂的樣子，扯了一張紙巾擦拭地板上的酒液，“真是對不起啊！”
“沒關係的。”
菲比將杯子裡的酒喝完，將空杯子放到桌上。
十五一仰頭，也將酒水喝乾。
“我……能借用一下衛生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