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你確定你要回路宅嗎?”
喬曼將領養手續“啪”地遞給酈顏清的時候對她此舉是一萬個不理解。
翻看著手裡的領養手續,酈顏清又驚有喜,“喬曼,你太牛了,這麼短的時間你就搞定了?”
喬曼撇撇嘴,“你是誰啊?你的指示高於一切!”
酈顏清仔細地翻看著材料,心底的激動讓她有些不敢相信,“這麼說,喬喬和我永遠就可以待在一起了?”
喬曼說道,“現在人家的父母可是沒有心事了,這擔子全都壓了你身上,你可要想清楚了。這撫養個孩子可不比侍候莊稼省事,得是你一輩子的事。”
酈顏清小心翼翼地將材料收好,不以為然道,“那是自然的。”
喬曼說道,“我聽酒店的人說昨夜尊尊鬧騰了一宿,小孩子剛開始認生,你又何必非搬去路家呢?再說這孩子也不可能一輩子呆在路家不出來啊?”
酈顏清一邊收拾著酒店的衣物,一邊說道,“開始我和你想的是一樣的,可是尊尊在自小跟在他奶奶那邊,每晚都是奶奶哼著歌兒入睡,現在奶奶生病住院不在,他就特別認床。昨晚鬧騰一宿是小事,關鍵是生病發燒了,還有,再這樣折騰幾天,這孩子就跟我生疏了先過了這段再說。”
喬曼恍然大悟,“真的?!那看來是得考慮考慮”
看著酈顏清收拾地差不多了,喬曼忽然神秘兮兮道,“你是不是真要和路遠舟重新來過?”
提到路遠舟,酈顏清收拾衣物的手頓了頓。
思忖了一下,淡淡道,“就像你之前說的,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不好嗎?”
喬曼瞪眼,難以置信,“不是吧?小清,你自己都說路遠舟那就是個人渣,嫁給他算是掉進了火坑,你這變化也忒大了吧?就算為了孩子,那你也不能搭上自己啊!”
酈顏清轉眸看神情激動的喬曼,唇角一翹,“我以為你會替他說話呢。”
喬曼一聽就知道酈顏清說的意思,她撇撇嘴,“就憑他出了五千萬堵住了秦思思的嘴?這事,本來他也有責任我就納悶了,路遠舟不會給你灌什麼**藥了吧?說真的,我還有些不信!你前些日子還說無論如何要爭取孩子回來呢!怎麼幾天的功夫,你就徹底被洗腦了?這男人本性難移,你就算為了尊尊回去,我看也堅持不了多久!”
喬曼瞪眼看著神色如常的酈顏清,心說,對,我就是要給你潑冷水!
不過看酈顏清這模樣,再加上她要回路家的舉動,和路遠舟重新開始這事八成是有這麼回事,要真是這樣,那程總可就真是瞎子點燈——白費蠟了。
喬曼不信,說明她瞭解自己;但是,酈顏清也很清楚,這話並不是喬曼本人問的,所以藉此機會絕了程頤之的念頭也未必不是一個辦法。
程頤之是個長情之人,就算她一廂情願地寫了分手信,程頤之也未必會接受;而且,喬曼這回過來真是鐵了心那種對程頤之的事隻字不提,想來更是奇怪,不說別的,就程頤之的母親宋琳愛孫心切,兩天見不到喬喬就想得慌,如今她帶著喬喬消失這麼多天,宋琳能不問個究竟?
諸多思緒在腦海裡匯聚,酈顏清一時心底複雜莫名,只覺得胸口有塊巨石壓著,沉甸甸的喘氣都不順。
往事她只能選擇遺忘,分手的後果她也只能選擇不去想,畢竟每次回憶、每次細想都如有什麼在撕扯著心肺,那種痛,難以形容。
她不得不深吸一口氣,來強迫自己平靜下來,而後反覆告訴自己一句話,往事不可追,長痛不如短痛!
尤其她現在的狀況,更不可能再和程頤之有任何糾扯了。
想到這裡,她淡淡道,“喬曼,你知道的,對於我來說,喬喬的事情解決了,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補償尊尊,畢竟我們分離這麼久,我已經錯過了他最需要我的時候,我真的經不起再分開了”
這話其實不僅是說給喬曼聽的,也是說給程頤之聽的——目前對自己而言,尊尊的成長才最重要,為了他的成長,一切事情都得為他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