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石破碎,地面崩塌,本來密佈斷壁殘垣的破爛庭院消失不見,乾淨的如同被水清洗過一樣,地面只有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存在。
劉牧揮動天雷翼從天空降落,停在坑邊,並未落到地上。
這玩意兒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白骨巨人沒被日輪彈消滅呢,放棄空中優勢,落到地面豈不是給敵人可趁之機。
凡事都得做好兩手準備,小心方能使得萬年船,這年頭,再怎麼小心謹慎都不過分。
果不其然,劉牧的防備是正確的,就在他用光照亮深坑,探頭想要看清裡面的情況時,一大片前端有著鏽色的尖銳骨刺射出,速度快如閃電,讓人避無可避。
情急之下,劉牧合攏天雷翼,以翼為盾,擋住攻勢。
可這骨刺就跟無窮無盡似的,不間歇的射向羽翼。
不僅如此,還一波比一波要猛,一波比一波要快。
原本美輪美奐,晶瑩剔透的紫白翅膀逐漸虛幻,給人一種破敗,虛無之感。
“該死!”
感覺到體內能量已經見底的劉牧知道不能再和骨刺硬拼下去,哪怕他最後成功挺過這一波,但要是把這所剩無幾的能量都消耗乾淨,等下又要如何應對不知傷勢如何的白骨巨人。
羽翼消失,劉牧抽出唐刀,一下又一下的劈開射向他的骨刺。
但不管身體被如何強化,終究是人類之軀,體力終有耗盡之時,再加上能量消耗過多,腦中陣痛連連。
過了五六分鐘,密不透風的防禦出現了破綻,身上多出好幾道小口,鏽色粘上皮肉,酸痠麻麻的疼痛傳入腦海,使得腦中本就劇痛無比的劉牧頭痛欲裂,彷彿有成千上萬只螞蟻在腦裡爬來爬去,啃食神經。
不過,劉大少爺是何人,那可是茅房裡上廁所臉朝外的漢子,那頭就跟沒疼一樣,像個沒事兒人似的,繼續揮刀砍向不斷射來的骨刺。
就這樣,劉牧一面忍著身體和精神的雙面疼痛,一面不斷防禦。
在身體各個部位又多了一堆像被小刀劃開的傷口後,骨刺終於停止。
“呵,鬼鬼祟祟,我知道你還活著,滾出來。”
鮮血匯聚成細流滴答滴答的掉落到地上,劉牧渾不在意,挺直站立,沾著血的右手在唐刀上一抹,紫金兩色光芒出現。
“殺…”
縮小比普通人小上一半的白骨巨人竄出,可見日輪彈雖然沒有將它消滅,卻也把它傷的不輕。
重傷對重傷,勝負猶未可知。
鐺。
劉牧擋住白骨扎向他的爪刺,刀身變向,削往白骨的骨頸。
白骨非但沒躲,還身體前傾,上趕著把脖子遞往刀鋒之下,另一隻骨爪狠辣刁鑽的刺向劉牧的咽喉,一副以命換命的姿態。
劉牧自是不會同意這麼愚蠢的交換,先不說白骨會不會如原來那般擋住攻勢,他這一擊能否成功將它擊殺,就說真的能將白骨擊斃,那也是個虧到家的賠本買賣,和個本就死了的怪物一命換一命,腦子全是稻草的人都幹不出這事,人都死了,你把它擊殺有什麼用。
刀向改變,試探的切了下白骨的骨肘,切掉一點骨渣。
看到現在的攻勢對白骨有用,劉牧心滿意足的後撤,險之又險的躲過骨爪。
“可惡,給…給我死!!!”
白骨躍嚮往後跑的劉牧,騰空的身體快速旋轉,螺旋鑽頭一樣鑽向劉牧,不給他逃跑的機會。
“人長得醜,花樣還挺多。”
劉牧加快後撤的速度,腳步左挪右跨,看著好像沒怎麼動,卻在幾息間與旋轉陀螺·白骨拉開了十數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