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博夕橫了錢露一眼,雖然沒說話,但是已經寫滿了赤裸裸的一行字,“女兒像你!!”
錢露年輕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一看到不公平的事情就會衝上前去打人。
“已經不是第一二回了,小語這人性子比較直,在外面有什麼看不慣的就走過去理論,她那脾氣你也知道,一兩句不對盤就會動手打人,在中國也就算了,我們還能用錢雙倍補償對方,但是在國外小語也絲毫沒有收斂,已經好幾次因為打人的原因,被人告了。”錢露揉了揉太陽穴無奈地回答。
“而且這女人力氣那麼大,每次打人都沒人打得過她。“南宮彥感嘆,這記憶彷彿就像是昨天的事情,好像眨眼之前自己還被南宮語折磨得哇哇大叫。
而眨眼之後,南宮語居然已經離世了,現在想想時間快得真讓人恐懼。
“這一次的鬧得比較麻煩,所以伯母打電話都沒聽到。”
……
晚餐總算是有驚無險地度過了。
吃完飯之後,凌菲菲可不想繼續呆在拉斐爾的身邊了,跟錢露說了聲自己不舒服,直接就躲進自己的房間。
原諒她的烏龜精神,只是她這隻烏龜真的沒有一點辦法。滿頭滿腦的小辮子,只要一不小心就能被拉斐爾這隻狐狸抓住,然後甩來甩去,趁機威脅她。
而拉斐爾也沒有打算繼續和凌菲菲鬧,吃完飯和陸忘憶一前一後去了她專屬書房。
忘憶雖然年紀小,但也有自己的書房。
還是南宮博夕特意為陸忘憶準備的。
某年某月某日,南宮博夕在沒有任何準備地情況下闖進了陸忘憶的房間裡,如果不是因為他有功夫,而且功夫還不錯,早被那些紅外線射成了馬蜂窩。
雖然是好不容易逃出來,但陸忘憶那堪比垃圾場還垃圾場的房間裡已經給南宮博夕留下了深刻的記憶。
他甚至都懷疑這到底是不是陸忘憶的房間,裡面的東西完全超越了人類的想象,雜亂得讓他不由地佩服創造它的人。
簡直就是個天才。
為了她著想,南宮博夕出來之後立刻吩咐家丁裝修了一個大書房給陸忘憶使用。
“你打算怎麼安排?”一進書房,拉斐爾就迫不及待地問陸忘憶。
“打算怎麼辦?”陸忘憶微微一笑,轉過頭冰藍色的眼睛玩味地看著拉斐爾,瀲灩紅唇微微勾起,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這個先不討論,我比較感興趣的是無比正義的二伯伯怎麼會想和我這種惡毒的女人狼狽為奸呢?這實在很讓人驚訝呢!”
陸忘憶還記得自己那時候要對付珍妮特,拉斐爾百般阻撓,那樣子至今讓陸忘憶記憶猶新,現在突然要和他一起對付布蘭登,陸忘憶總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按照正常的理論,該是拉斐爾義正言辭地指責陸忘憶這麼做是不對的,這個不可以那個不道德,然後再用一大隊廢話來數落她。
但這一次居然什麼都沒說。
拉斐爾看著陸忘憶微笑,“那你怎麼會想到對付布蘭登。”
“原因有很多,你想聽哪個?”陸忘憶坐在沙發上,晃著小短腿,笑眯眯地看著拉斐爾,那樣子天真可愛,讓拉斐爾一時間有些迷茫了。
甚至心裡不由地把眼前這個漂亮可愛的小女孩和普通的小孩子混為了一談。
陸忘憶看上去好可愛,純真的同時又不時貴族該有的高貴、優雅,一點都不像殺人如麻惡魔的樣子。
但也許越可愛才越危險吧,拉斐爾在內心感嘆。
回過神拉斐爾微微一笑,“我比較感興趣的是你打算怎麼對付布蘭登。”
“怎麼對付布蘭登?”陸忘憶手撐著頭,雖然是仰望著看拉斐爾,但氣勢絲毫沒有減弱,“這麼機密的事情我怎麼能告訴二伯呢?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流露到布蘭登的耳中。”
拉斐爾窒了窒,知道陸忘憶在說些什麼,“我這一次找你,就是為了想要和你合作一起對付布蘭登。對於薩里的事情我已經知道得太久了,對他的容忍也已到了極限,不會再因為這些事情繼續容忍他胡作非為,所以我才會想到和你合作。”
和巴澤爾合作,從正常的角度來說對陸忘憶所在的聯盟有很大的幫助。畢竟巴澤爾的資訊來來源量巨大得讓人感嘆,世界什麼樣的資訊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相信只要合作薩里的衰退效果更加明顯。
但是!
拉斐爾和她的立場完全不同,他是個和平愛好者,所以陸忘憶一直都沒有嘗試和拉斐爾談合作的事情。
“我沒打算讓布蘭登死。”陸忘憶靠在沙發上,微微抬起下頜驕傲地看著拉斐爾,“但我要他生不如死,讓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場,也讓他為自己所做過的事情付出應有的代價,有時候死不能解決任何事情,對於某些作惡多端的人而言,生不如死才是適合他們的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