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健康的身體,有男人為你撐腰,還能靠著運氣撿漏上古兇器,你什麼都不用付出,就能坐在這裡指點江山,像你這樣沒經過苦難的人,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廖元洲捂著流血的斷臂,痛不欲生的嘶吼,好似要吼盡這輩子所有的悲苦。
蘇陌涼卻是失笑搖頭,“你只看到了我光鮮亮麗的一面,卻不知我出生入死,幾度喪命的兇險。”
“是,我這輩子得了不少傳承,不少寶貝,但在我之前發現這些寶貝的大有人在,可為什麼只有我成功了,他們沒有,真的只是運氣嗎?我在背後遭過的罪,熬過的苦,受過的折磨,你也沒有親身經歷過,又有什麼資格評判我呢?”
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最苦最難的,那只是因為他站在自己的角度,把自己的痛苦放大了而已。
她從下位面一路走到今天,遭過的羞辱,受過的痛苦,熬過的折磨,連她自己都數不清了。
要不是她每次都拼著性命,靠著強大的意志力,咬牙支撐,不知道死在路上多少回了,哪還有機會坐在這裡。
“你休要狡辯,你定是使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才害我兒走火入魔,萬古帝君,你可要為犬子做主啊。”廖博濤可不管她背後經歷了什麼,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定要讓她為他兒子的手臂付出代價!
鳳墨邪見對方無理取鬧,不悅駁道,“廖宮主這話也太沒道理了吧,大家都瞧得清楚,靈霄宮主從頭到尾都沒有近他的身,連厲害的武技都沒怎麼用,他自己生了心魔砍傷了手,怎麼也怪不到靈霄宮主身上去吧!”
這話說得不假,蘇陌涼這次連冰祭九天都沒有用,單純靠著強大的精神力操控蠱惑人心的琴音,對方便陷入了自己的心魔之中,可見是他自己心中有鬼,怨不得任何人。
當然,還得仰仗她精神力強大,能引誘出他的心魔,若是換個人,只怕早已是廖元洲的劍下亡魂了,不得不承認,拋開心術不正不談,廖元洲的實力的確是很強的。
鳳墨邪此話一出,聖子派系的人都是點頭附和,僵得連萬古帝君都不好說什麼。
廖博濤被懟得還不了口,一時氣悶不知道拿什麼作伐子為難蘇陌涼。
倒是坐在上首的聖銘王鼓起掌來,“兵不血刃,殺人誅心,靈霄宮主真是好手段。”
蘇陌涼神色漠然的望向他,面露譏諷道,“聖銘王過獎了,若不是他自己心術不正,我再如何誅心,也誅不到他頭上去。”
“到底是他心術不正,還是你琴音有鬼,還未可知呢。”聖銘王笑著笑著,肅了臉色,登時顯出幾分威嚴來。
蘇陌涼也懶得與他分辨,只問道,“甭管是誰有鬼,這一輪橫豎是我打贏了,四局三勝,比武大會總該記我們一分了吧。”
廖元洲算是巔峰後天靈仙這一層次最強之人,她把他都打趴下了,料想也不會再有人敢挑戰她了。
然而,就在蘇陌涼十拿九穩的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打亂了她的計劃。
“誰說你贏了?本宮這一關,你還沒有過呢。”
話落,只見那高貴如天宮仙子般的身影從上首飛掠而來,輕靈飄逸的落於蘇陌涼的面前。
她白衣勝雪,烏髮如漆,肌膚如玉,容色絕麗,在太陽光的照射下如明珠生暈,險些晃花了蘇陌涼的眼。
這樣的美人兒,別說聖銘王,就連她一個女人都瞧著心醉,難怪被稱為飛星宮的鎮宮之寶。
就在蘇陌涼恍忽之時,寧芩萱已經揮手吩咐人將受傷的廖元洲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