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霄鳴也看出她無心作戰的意思,生氣低吼,“一直閃躲不肯出手是什麼意思,瞧不起我嗎?”
蘇陌涼麵對那一臉怒容,險些直呼冤枉,她這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啊。
罷了罷了,她接受了玄神君王牧穹天的恩惠,又發誓幫忙重組舊部。
這才跟舊部的人打了個照面,還沒跟天道宮宮主接上頭,還是不要惹毛這個陸霄鳴為好。
所以,為了不表現得那麼明顯,蘇陌涼不得不出手回擊,但回擊的分寸又要把握得很好,既不能傷了他,又不能害他出醜,還要讓對方覺得,自己是拼盡全力,還落了個戰敗的下場。
不得不說,這一場戰鬥是蘇陌涼史上打得最累的一場,又要進攻又要輸得不著痕跡,實在考驗她的演技。
來來回回交手了好幾個回合,就在蘇陌涼險些精疲力盡的時候,終於被她等到了機會,一個錯身避開重要部位,裝作靈力不濟的捱上了一巴掌,猛地被震退而去,虛弱擺手,“不打了不打了,我認輸!”
雖說是假裝認輸,但這個陸霄鳴也的確是有兩把刷子,至少比畢哲要難對付得多。
若要繼續打下去,她估計還真佔不到幾分便宜,與其鬧得雙方難看,還不如主動認輸,保住天道宮這枚棋子,以後還有大用處。
陸霄鳴看她氣息萎靡,真是一副無力再戰的樣子,這才冷笑譏諷道,“我六成的力量都沒用到,就虛弱成這個樣子,靈霄宮主也不過如此!罷了,看你受傷的份兒上,就不為難你了。”
陸霄鳴也算是正人君子,知道蘇陌涼受了傷,並沒有傾盡全力,如今給了對方教訓,也沒有揪著不放的道理,遂而收手,走回了席位。
只是心裡對蘇陌涼和畢哲的評價再度降了一個檔次。
不得不承認,畢哲這些年的確太驕傲自大了,這種水平,也能輸得那麼慘,確實丟人!
聖銘王看陸霄鳴贏得輕鬆,面上的笑意更深,挑眉朝蘇陌涼詢問道,“靈霄宮主,我生死境的天才如何啊?”
蘇陌涼麵對他明晃晃的炫耀,心頭翻了個白眼,但嘴上還是敷衍道,“果真是名不虛傳。”
“哈哈哈,能讓靈霄宮主心服口服,還真是不容易啊。不過,你既然已經成了我黑冥帝國的一宮之主,以前不管是何身份,如今也是我生死境的人了。剛才只是切磋武藝而已,還望靈霄宮主不要放在心上,不要和自己人傷了和氣才好。”
聖銘王總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樣,精緻有型的五官在太陽光底下熠熠生輝,俊美得彷彿要召回春天,但眸底閃爍著的冷光,又卻給人凜冽鋒利之感,像是蟄伏在春曉花蕊裡的暗刺,稍不注意就能扎破人的手指,吮吸人的鮮血。
蘇陌涼心裡想著道貌岸然,陰險小人,面上還是笑著點頭應是,“聖銘王說的是,大家都是為生死境賣命,自然不能為了切磋這樣的小事傷了和氣,你說是吧,邪月宮主,飛星宮主?”
說著,蘇陌涼將目光望向了邪月宮和飛星宮的方向,很明顯是在提醒他們,連聖銘王都發話了,你們可別想著私下報復啊,你們若要計較要報復,就是你們的不對你們的責任!
邪月宮主被忽然點名,為了不讓聖銘王難看,強忍下眸底的狠毒,表情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正是,切磋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飛星宮更是氣得直接黑臉,避開她的視線,連句敷衍的話都懶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