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裕崢無奈搖頭,“你積點口德吧,別忘了,表妹也會彈琴。”
“表妹怎麼能跟春風坊的女子一樣,表妹彈琴那是音攻,是用來殺人的,可不是用來傷春悲秋,供人消遣的。”紀薇瀾兩幅面孔,雙標得理直氣壯。
“你這分明是偏見,我聽說,這位琴師,可不是普通女子,彈琴不但能自修,還能幫助旁人修煉,這明明是個心存善念,有大格局的女子,怎麼被你說成供人消遣了。”紀裕崢不贊同的皺眉。
紀薇瀾一臉抓到把柄的起鬨,“看吧,還說跟其他男人不一樣,這還沒見上面呢,就開始替人家說上話了!她要真那麼無私,幹嘛還收門票,還定那麼昂貴的價格。”
“最開始人家的確是不收錢的,後來實在是人太多蜂擁而至,春風坊接待不了,才收錢的。畢竟招待這麼多人,怎麼也得耗費人力物力財力才行。而且我聽說,人家的琴音深奧,沒有那個實力去聽了也是白聽,普通人也沒必要去花那個錢。”紀裕崢無奈解釋。
紀薇瀾理虧,懶得跟他爭執,隨即望向晏凌宇,“凌宇哥,咱們趕緊走吧,今天各大勢力的人都到了,免不了要去春風坊獵豔,晚了怕是沒位子了。”
晏凌宇沒有意見,微微頷首,朝東籬學院的幾位弟子開口道,“既然對修練大有裨益,去見識見識也好。”
自八年前那場大戰之後,焚天君消失去了上位面,諸多勢力遭到蘇陌涼的清算,焚血天城的地位便一落千丈,這幾年的發展明顯不如楓林帝國和雲樓暗域。
不過,蘇陌涼看在平南王和平南王妃的面子上,並未將焚血天城趕盡殺絕,只處決了焚血天城幾個帶頭鬧事的老傢伙和家族勢力。
本來他晏家也有份參與當年的圍剿,好在蘇陌涼看在他的面子上,手下留情,沒有過多追究。
所以,重振晏家一事自然而然落到了他的肩上。
這些年,他也不負眾望,在焚血天城重新闖出了些名堂。
如今,他和紀家兄妹已經算是東籬學院年輕一輩中的領頭人,因此這次來參加雲巔之戰便是由他們帶隊。
此時,在座的弟子們聽到晏凌宇發了話,都是滿臉雀躍,激動不已。
他們早就想去春風坊一飽耳福了,但礙於隊長沒吭聲,他們都不敢有所動作,眼下無疑是正中下懷。
看到大夥兒都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晏凌宇失笑著搖搖頭,不禁感慨,年輕真好。
當年他也是個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子,也喜歡過一個女子。
可惜,對方太過出色,自己滿腔深情付之東流,唯有藏在心底,當做人生的一點慰藉。
可每當想得痛了,他又忍不住埋怨自己,要是守好自己的心該多好,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活在那人的陰影之下,揮不去忘不了。
甚至,他不止一次的想,如果,她當年不對他的家族手下留情,他或許還能斷得徹底些。
可惜,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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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