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五天前,蔚承赫就來找過蘇陌涼,但她一直在魔窟裡沒出來,他又聯絡不上她,不得不就此作罷。
好在上次歐陽希月打了勝仗,沒有傷亡,但這次她如此冒進,蔚承赫總覺得有些不妥,還是告知東方君沫一聲為好。
蘇陌涼突然聽到這樣的事情,也是愣了一下,面色凝重的問了一句,“妖月境和生死境現在還在開戰嗎?”
“就是因為雙方還在開戰,歐陽希月才鑽了空子,滅了人家一個小隊。”蔚承赫點頭。
“壞了!歐陽希月這個蠢貨!”蘇陌涼一聽這話,本來不想罵人,都控制不住的罵出聲來。
“怎麼了?”蔚承赫心裡越發不安起來。
蘇陌涼已經沒時間解釋,直接吩咐,“趕緊帶路,我要見譽王!”
蔚承赫見她表情嚴肅,不敢耽擱,急忙帶著她往譽王的臨時府邸飛了過去。
此時譽王的府邸裡已經站了不少人,臥龍團的弟子們幾乎全都到齊了,但此時都噤若寒蟬的立在院子裡,表情格外凝重。
只是不等蔚承赫詢問,只聽碰瓷一聲,大廳傳來一道杯子摔碎的聲響。
隨後就聽譽王憤怒大喝,“沒門!本王早就說了,讓她不要擅自行動,結果她好大喜功,就因為滅了一個小隊便沾沾自喜,想趁勝追擊,這下好了,中了生死境和妖月境的奸計!”
“人家故意設餌引她上鉤,她沒能及時洞察,把第七軍這樣的精銳部隊摺進去就算了,沒想到歐陽嶽竟然還敢瞞著本王,集結大部隊前往營救,如今連累一百名將士被困,你們歐陽家到底還有沒有紀律可言?真當神焰軍是你們歐陽家族一手帶起來的軍隊,可以任由你們發號施令不成?你們到底有沒有把炎帝放在眼裡?”
歐陽淮聞言,嚇得直冒冷汗,臉色一白,急忙下跪請罪,“王爺恕罪,是末將那弟弟關心則亂,才一時糊塗,亂了方寸,神焰軍一直是陛下的直屬部隊,就連我歐陽家都是陛下最忠實的臣子,豈敢隨意使喚陛下的軍隊,末將惶恐啊——”
“哼,我看你們一點都不惶恐,你這不也來讓本王出兵援救嗎!”譽王怒哼一聲,顯然不信他這假模假樣的請罪。
“王爺,末將冤枉啊!第七軍和歐陽嶽的隊伍都是精銳部隊,攻擊力和防禦力各方面都是十分出色,後面還要靠他們衝鋒陷陣呢,要就這麼折損在妖月境,我玄神鏡豈不損失慘重嗎?”
“你到底是為了第七軍,還是為了你那弟弟和侄女,你我都心知肚明,何必說些冠冕堂皇的話。既然知道損失慘重,就不該貿然行事!”譽王黑著臉怒視著他,臉皮繃得都能看到額頭上的青筋,顯然在極力隱忍著怒火。
“今日本王就把話撂這兒了,駐紮在城內的部隊,一個都不能出城,歐陽希月自己闖下的爛攤子,自己收拾,能不能活著出來,看她造化了!”
妖月境和生死境人家開戰了一個多月,都沒敢動用精銳部隊,就是留有後手。
歐陽希月倒好,居然派著精銳部隊去偷襲,企圖坐收漁翁之利,誰料她才是那條魚,人家才是那個漁翁。
所以,明知道是陷阱,譽王怎麼可能還讓剩下的部隊前赴後繼的去送死。
而且這四座城池,他們好不容易才打下來,要是駐紮的部隊去了一部分,其他兩境留守在後方的精銳部隊一旦打上門來,到時候他們很可能別的城池沒攻下來,連僅有的都保不住,那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譽王自然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