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璃音!你找死!!!”侯琦悅見她落井下石,當場氣炸。
蘇陌涼則是冷冷瞥她一眼,不留情面道,“你當初決定用暗器偷襲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我只是按規矩辦事兒而已。”
說罷,她便再度望向臺下的幾位長老,等待著他們的結論。
而幾名長老卻是面面相覷,似有為難之意。
蘇陌涼察覺出這細微的神態變化,心頭頓時湧上不好的預感。
果然,就在她困惑之時,一名身穿白袍的長老帶著商量的口吻,勸說道,“戰利品不是都被你收入囊中了嗎,我想那應該是對她最大的懲罰了。念在侯琦悅初犯,也沒有傷到你的份兒上,就放她一馬吧!”
蘇陌涼一聽這話,立馬明白了過來,這位白袍長老應該跟侯家的關係不錯。
不然,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在這麼重要的場合幫侯琦悅說話。
蘇陌涼正想著,姬芮清的聲音忽然傳入她耳朵,果真證實了她的猜測,“師妹,你可能不知,那白袍長老是侯琦悅姑姑的相好,馬上就要與侯家結親了,這時候自然要幫著侯家說話。”
聽到這話,蘇陌涼恍然大悟。
侯琦悅的姑姑,她是知道的,聽聞是聽雪樓的內門長老,地位不低,跟侯琦悅一樣也是個美人胚子。
而這位白袍長老則是無蹤劍派的內門長老,身份地位與侯琦悅的姑姑相當,兩人倒也算是一對良配。
據說侯琦悅深受她姑姑的器重,一直被當做接班人在培養,如今遇到麻煩,白袍長老看在她姑姑的面子上,出面調和倒也正常。
想到這裡,蘇陌涼多少也能理解,侯琦悅為什麼能被直接內定為聽雪樓的內門弟子,除了她過人的契獸天賦以外,應該也有她姑姑的關係在裡邊。
然而蘇陌涼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人,當場犀利的反問道,“長老,比賽明文規定,不準作弊偷襲,侯琦悅觸犯規則,若是不受處罰,你豈不是有鼓勵大家作弊偷襲的嫌疑嗎?長老要是連公平公正都做不到,怕是擔不起這裁判之名吧。”
“你——你放肆!”白袍長老沒想到她敢大聲質問自己,霎時氣紅了臉。
坐在旁邊的一位黑衣長老倒是相對淡定許多,沉聲問道,“那你覺得她應該受到怎樣的處罰?”
聽他問起,蘇陌涼便直言不諱的道,“在如此重大的比賽中,當著皇朝和九大門派的面作弊,無疑是沒把皇朝和九大門派放在眼裡。這樣卑鄙無恥的作風根本不配成為聽雪樓的弟子。她要真的進入了聽雪樓,是對聽雪樓的侮辱,對其他弟子不公平,我覺得應該剝奪她進入聽雪樓的資格!”
侯琦悅聽到要剝奪她聽雪樓弟子的資格,心頭頓時慌了,氣急敗壞的質問道,“蘇璃音,你個賤人!你到底想怎樣才肯罷休?”
“罷休嘛,也可以,讓你哥給姬芮清道歉,姬芮清要是原諒他了,你偷襲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若是她不肯原諒你哥,那你就只有接受懲罰了。”蘇陌涼知道侯家與白袍長老的關係,也不打算追究到底,只是侯琦煦罵姬芮清是狗東西,讓她咽不下這口氣,必須得讓她哥賠禮道歉才行。
侯琦煦沒想到蘇陌涼會點名要他道歉,面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
他本就瞧不起一個破藥鋪的掌櫃,剛才對對方諸多嘲諷,現在卻要當眾道歉,讓他要怎麼拉得下這個臉。